.长生不老

每一步踏下，李长生的面容都在悄然变化，皮肤逐渐变得细腻光滑，眉眼间也愈发清秀起来。

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模样，渐渐变回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易水河重新归于平静，李长生手持长剑缓缓降落，稳稳地踏在那波澜不惊的水面之上。

姬若风.：“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长生不老之术。直到亲眼所见，我才敢真正相信。”

南宫春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长生不老，只不过是困在这凡尘之中，无法超脱罢了。”

李长生一步步踏着水面，缓缓地向姬若风走去。

·百里东君·：“阿鹤，师兄，嫂嫂，我……是不是眼花了？还是水汽太浓了？先生怎么变得和我一样年轻了？”

·萧若风·：“看来我们都未曾看错，先生果然如其名，长生……不老。”

南宫春水.：“你想知道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我拜托的事可别忘了。”

已经恢复少年容貌的李长生笑着，声音也变得年轻而清澈。

姬若风.：“百晓堂不参与朝堂之事，不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南宫春水.：“我让你帮他，并非让百晓堂出手。更何况……老祖宗不就是我吗？”

南宫春水.：“你要见的也见过了，记入百晓堂，但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明白了吗？”

姬若风.：“我……不对。弟子……嗯……孩儿明白了！”

他反复斟酌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称呼。

南宫春水.：“现在我和你看起来差不多大，就别自称孩儿了。”

南宫春水.：“走吧。”

姬若风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李长生叫住了。

南宫春水.：“等等。”

姬若风.：“老祖宗还有什么吩咐？”

李长生看了一眼站在百里东君身旁的风鹤归。

南宫春水.：“风鹤归已经辞去了稷下学宫少主之位，被人暗算，离开天启城后被送往望城山养伤。”

南宫春水.：“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免得让宫里的那位心烦。”

姬若风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转身离开了。

萧若风轻飘飘地落在李长生身旁，目光随着渐行渐远的姬若风一同移动，忽然，他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萧若风·：“先生你原本叫姬长生？”

南宫春水.：“什么姬长生，你怎么不叫我狗长生呢？”

南宫春水.：“我本名姬虎變，当时哪里知道自己会长生。那时天下能排进前五，后来创立了百晓堂，就此隐退江湖。”

南宫春水.：“这位后辈不比我当年差，有他的帮助，皇位一事，多了几分胜算。天启城的那个用枪的年轻人也不错。至于河对岸的那位，身份特殊，你就别指望了。”

·萧若风·：“弟子明白了。”

李长生拍了拍殷别离的肩膀。

南宫春水.：“希望日后你们能如愿。”

南宫春水.：“你们也走吧。”

萧若风和殷别离点了点头，向李长生行礼后飞身离去。

百里东君与风鹤归伫立于河畔，注视着那三人依次与李先生低语后离去。百里东君的心头悄然涌上一抹疑惑与不安，却迟迟未听见李先生唤他上前。

直至萧若风、殷别离和姬若风的身影彻底隐没于视线尽头，李长生方才大声呼喊起来。

南宫春水.：“百里东君，过来！”

·百里东君·：“来了！”

等百里东君和风鹤归赶到时，只见李长生面色苍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风鹤归连忙扶住了他。

百里东君背着李长生过河。

·尹落霞·：“怎么回事？”

刚刚尹落霞因为肚子有些饿了，去别处采摘果实，回来时看到这一幕，一时也没认出李长生。

还是风鹤归给她解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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