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们再见之日,你已经学会了拂雪三式,不要堕了你这执刃之名。”
宫子羽勉强习得招式皮毛后,尚未融会贯通,就被雪重子连人带包袱扫地出了雪宫,当然除了那些糕点还好生生的放在雪宫,比它被扫地出门的主人好。
雪公子也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话,对此赞同的不得了。
“执刃,您回来了!”
可惜迎接的宫子羽不是欣喜的氛围,而是金繁凝重的表情。
“执刃,雾姬夫人与云姑娘……”
金繁把这些日子查出来的事细细讲与他听。
当宫子羽得知雾姬为将会为宫尚角作证,而云为衫也从金繁那里偷得了半本医案,交于上官浅。
他心中不是愤怒,反而是一种“今天终于来了”之感。
自己深知雾姬被困在宫门二十多年,是向往着自由的,而宫尚角想必也是以这个为条件,才让雾姬出面作证。
明明想着能理解,可为什么心还是像是被拧成一团那么难受呢?
他拾阶而上,那里是雾姬的住处,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木他也无比熟悉。
小时候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因不得自由郁郁寡欢,是雾姬陪伴他照顾他,说是他半个母亲也不为过。
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
守着门的小侍女见到宫子羽,有些局促连忙蹲下身。
“执刃大人,雾姬夫人夫人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还让我告诉您,恭喜执刃大人通过试炼。”
听到雾姬不想见人,他只是扯了扯唇角,满脸疲色,但是眼睛还是深深地注视着把他拒之门外的那扇门。
“姨娘,我知道你想离开宫门,所以不论你怎么做我都理解你,也不要后悔,这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易地而处,换做是他也难说会不会做出这个决定。
“姨娘,保重身体。”
房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宫子羽没有期待雾姬有什么回应,径直往云为衫的住处奔去,外面果然站了不少守卫。
他只是站在门外,神色淡淡,“云姑娘,我知道你帮宫尚角是想换的自由,其实你若是直接说,一开始就不必勉强自己留在宫门。”
云为衫站了起来,倚在门边,冷静的不行,“不知道执刃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可惜回答她的只有宫子羽离开的脚步声。
可云为衫知道,自己这是一步必胜之棋,岂有不做之理?
她微微闭眼,调动内力按压下半月之蝇带来的疼痛。待稍微有所缓解,又回到往常坐的位置上继续做着自己的绣活。灵巧的手指带动着针线穿梭在布料之上,汇成了一副花鸟的图案。
宫子羽有些落寞地坐到台阶上,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只一转头,金繁却一如既往守在他身边,又好像从未变过。
“金繁,雪重子告诉我了,你以前是红玉侍卫。你有没有……”宫子羽有些踌躇,“有没有后悔过?”
宫门最神秘,地位与众不同的红玉侍卫居然来守护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金繁转过身,看着自己从小到大都保护的人,无比肯定,句句皆是肺腑之言,“执刃,我从没有后悔过,你更不必因为这些事情质疑自己。”
夜色降临,宫尚角宫远徵还在角宫内细细商榷。
“哥,雾姬出面作证,只怕宫子羽再也坐不稳这执刃之位了。”
已经恢复健康的宫远徵面色红润,那双眼中却是幸灾乐祸的笑意,眼看宫子羽就要被赶下执刃的位子,怎么不令人高兴?
宫尚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寒色孤村暮。”
“悲风”,他抬眼看向宫远徵,“四野闻。”
“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宫门冬天来了。”
宫远徵向窗外望去,不知何时,空中洋洋洒洒飘下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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