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宫尚角正在埋头处理着宫门的事物。
宫门与外界的交易、采买最终批阅一应事物皆是由他做主。
宫尚角有些时候也时常觉得头疼,可若是不由他做主,这宫门上下没人能支应起来。
当初宫门大乱,角徵两宫损失最为惨重,因为两宫宫主与夫人皆在此次动乱中丧生。
而当时还未到弱冠的宫尚角甚至来不及悲伤多久,就开始肩负起了角宫的责任,他开始学着像父亲一般,撑起整个角宫。
他也学着像父亲一般,将所有事情掌握在手中,从不让人担忧,亦从不让人失望。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我不是说过不让所有人进来吗?”
声音平静得分不出喜怒,但若是宫远徵在此处,自然听得出来宫尚角是不悦的表现。
“我看角公子从早到晚都在处理事物,水米不进,担心角公子身子受不住,特意做了药膳。”上官浅轻声细语,特意解释一番,“这次的粥没有荤腥。”
“不必了。”
宫尚角头也没抬,他要处理的事物很多,没有时间与她周旋。
“可是,这是我精心熬制的,我想一定会对角公子的胃口。”
上官浅面不改色,语气里笃定万分。
听到这,宫尚角才勉为其难地抬头,正眼瞧她,轻笑,“我倒不知道,上官姑娘有这般本事,这么肯定对我胃口?”
“是与不是,公子吃了就知道了。”
上官浅在书桌前呈上小碗,满怀期待。
宫尚角垂眸看着递到眼前的小碗,却没有接过。
这气味确实是他往常惯用膳食的味道,但是又额外增添了其他药材的味道。
若不是上官浅递来的,他或许会吃。
见宫尚角没有接过,上官浅兀自放下小碗,走到宫尚角身边。
她将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往已经干涸的砚台中滴入,随即开始磨墨。
随着她的动作,一抹淡雅的月桂香气悄然弥漫开来。
“我看角公子似乎很喜欢月桂,就擅自做了月桂的香露,若是滴在这墨中,那书写时也能闻到月桂的香气。”
见宫尚角侧头注视着她,却并未阻止,上官浅便自顾自的地说下去。
“我还在家中的时候,听过西域人说,在更远的地方,月桂象征着胜利,而胜利者往往头带月桂编制的桂冠。”她的动作一顿,因为砚台中的墨已经装满了,多一分则溢。
她转过头,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视线。
“想必角公子也是因为这个寓意才如此偏爱月桂吧?”
“上官姑娘竟如此擅于揣摩人心吗?”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可人心,往往是最难以捉摸的。”
上官浅轻笑,“这可不是揣摩人心,这只不过是我打听出来的。”她眼底满是狡黠。
“我本来就是为了角公子才进的宫门,事关角公子的事,我四处打听,可费了不少力气呢。”
这话当然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只不过她进宫门,嫁宫尚角的目的不纯而已。
“呵呵。”宫尚嘴角扬起,伴随着轻笑声,他的胸膛微微震动。
“我竟看不出来,上官姑娘这么费心劳神居然是为了我。”
宫尚角神色一凛,双眼如炬。
“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面对他的威慑,上官浅却不躲不避,两人僵持不下。
“角公子——不好了,徵公子他——”
侍卫气喘吁吁,神色慌张。
“哐——”宫尚角脸色一变,立马起身,甚至带翻了书桌,墨水污了他刚批好的事务,他却没有心情多看。
上官浅看着打翻的一地狼籍轻轻蹙眉,不过看着宫尚角如今惊惧的表情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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