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回了徵宫,竟一时有些不适应。
除了照顾药草,他已经许久没有待在徵宫,居然产生几分陌生之感。
坐在榻上的他呆愣许久,徵宫太安静了,就连徵宫外那颗大树在晚风吹拂下,树叶发出“沙沙”的摩挲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解开衣裳,侧身透过背后的镜子看着背上的伤痕。
“嘶——”冰凉的药膏落在身上,舒展开来的背部骤然一缩,惹得他忍不住蹙眉。
他抿着唇,倔强地伸长手,试图去涂抹肩胛上的伤痕,可惜有些困难,但他又不愿意让下人看见他这幅样子,而宫商角……恐怕此时也抽不出身来。
“徵公子也有这种时候呀?”
一只手无声无息地从他手上夺走抹药的玉片。
“什么人!”宫远徵旋身拉上衣服,神情警惕。
“是你?”他不自在地拉起衣服,“你来干什么?”
李仙蕙盈盈一笑,“你和金侍卫在羽宫大打出手的场面都传遍了,听说徵公子狼狈而逃,现在看来恐怕伤得不轻?”
看着李仙蕙的模样,他别过头,低声回道:“我不需要你帮忙。”
下一秒,他的背后一凉,她语带笑意,“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唔!”他发出一半短促的叫声,剩下的都被他咽了回去。
这是用了什么药?抹上去比他自己调的药膏还要疼?
低低的喘声从嘴中发出,他的额头渗出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似乎是知道他的疑问,李仙蕙出声了,“这药比你的药管用的多,你这皮肉伤明日就会好。”
这可是她特意挑的,效果最好,当然也更痛。
宫远徵的知觉便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过程中逐渐变得麻木,直到李仙蕙上完了药。
他拉起衣裳,双手因为刚才的疼痛还在隐隐颤抖,“你来究竟是要干什么?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李仙蕙放下玉片,回望他,“你不用多想,我可没有可怜你。”
既不是为他而来,那总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吧?思及她似乎与宫子羽宫紫商交情还不错的样子,宫远徵自以为找到了她的理由。
“那你是为宫子羽来的?”他冷笑三声,刻意忽视内心奇怪的感受,语气里毫不掩饰他的恶意,“只可惜,没用。”
“他一定会输,然后会是尚角哥哥登上执刃之位。”
李仙蕙奇怪地看着这个倔犟且认死理的小孩儿,“也不是,更何况谁做执刃都影响不了我。”
“你以为我会信你?”宫远徵的肤色本就苍白,经历刚才那一遭,简直白的透明,更显得单薄易碎。
都这幅模样了,他还不死心,似乎一心想找到她是在说假话的证据。
他从后腰摸出什么东西,攥成团。摊开手,是一只虫子,虫牙尖锐,红黑交错,几十对腹足还在摆动着。
他的声音泛着丝丝凉意,“这只虫子有毒的,它还能辨别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真话便罢,倘若你说的假话,那么它的毒牙就会扎进你的手心。”
“你敢试吗?”
李仙蕙眼里泛着笑意,对她来说,这可比与宫远徵第一次见面的恶作剧有意思。
“有何不可?”
说着她面不改色地伸出那只如玉般的手,方在了宫远徵的手上,那只毒虫也被夹在了两人的手心中。
原本还期待李仙蕙花容失色的宫远徵瞬间萎靡,却又立马脸色一变。
因为他可以感受得到那只乖顺的虫子居然在手中震颤,似乎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
突然什么东西滑进两人相合的掌心中,那只虫子也没了动静。
宫远徵大惊,“你做了什么?”
综影视:爱者永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