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香已燃尽,徒留房内残留的余香尽力驱逐着惹人脸红的气息。
一双手掀开层层帐缦,露出李仙蕙那张带着餍足的芙蓉面,往日便已极美,今日又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气质,尤盛往日。
长发委地,光若傅漆,目长而媚,回顾射人。
令人忍不住心生摇曳。
她赤足走下来,越过散落一地的衣裳,早已在房外静候杜若她们听到动静,低头敛眉地带一众侍女进来服侍她。
李仙蕙被侍女们众星捧月地服侍着,可怜月公子,费力一晚上,现在还躺在塌上无人问津。
辛夷带着数十个侍女服侍李仙蕙沐浴,犹豫半晌开口。
“娘子,这人是留是走?”
李仙蕙阖眼在浴池中懒散开口,“当然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对了,你记得去取一样东西给他,好歹也算一夜夫妻,总不能真的那么无情吧。”
“是。”
很快,李现臣如扛麻袋一般又将月公子扔回后山,一切都无人知晓月公子竟然失踪了一晚,这一夜的旖旎似乎从未发生过。
李现臣挑剔地看了半晌,这才目露不愉地将一样包裹得细致的东西扔在他身边,拍拍手离开了。
同样在后山之中。
“哗啦——”
一道破水声响起,一只被泡的苍白发皱的手蓦地从水中伸出来,摸到了岸边,借此力这人顺势爬上了岸。
“呼——”宫子羽呼出一口冷气,他身体中最后一丝暖意已经全然消耗完毕。
太冷了,冷到他睫毛上的水珠已经凝固成冰珠,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金繁利索将他扶至火堆旁,扒下了他的湿衣,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给他披上大氅,但是宫子羽的脸色依旧是青白的。
“执刃,你这么些天已经下去多少次了,这样你恐怕会成为第一个病倒在第一关试炼的执刃了。”
“那你说……你说怎么办?……难道你还……还有别的办法?”
宫子羽冷得牙齿打颤,口齿不甚清晰。
“要不然……我们退出?”金繁小心地瞧着他的脸色。
宫子羽立刻站了起来,好似他刚才怕冷的模样不复存在,“退、退、退!你就知道退,我才不会轻易认输!难道要让宫商角他们看笑话吗?”
金繁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没想到执刃这样了,嗓门还是那么大,“那你都这样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公子羽没告诉金繁的是,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弱了。
“我是不可能放弃的,你不必劝我了。”
他能感觉的出来,是自从上次大病一场后莫名地在变好,唯一的变数就是,李娘子的药。
他的目光看向被小心放置在一旁的宝刀,心里却想着,自己还不知道这刀的名字,下一次一定要问问李娘子才行。
“不过,怎么才能下去,试炼不可能是无解的,宫商角都能过,我不相信我过不了。一定有什么我没想到的地方。”
尚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的宫子羽在莲池旁冥思苦想,雪宫之中的雪公子与少年却面对面坐着。
“你觉得他如何?”问这话的自然是雪公子。
“一般。”少年浅酌一口茶水,神色漫不经心,小小年纪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股老成持重的气质。
雪公子笑问,“你这么不看好他?”
少年放下茶盏,“宫尚角当年尚且过的艰难,宫子羽?”,此处可疑的停顿了一下,“看看他能撑多久吧。”
此时的角宫。
“也不知道宫子羽能不能过得了这三域试炼。”
嘴上关心着宫子羽,只不过嘴角的弧度和脸上的幸灾乐祸证明他可不是真心担忧。
“别高兴的太早,这三域试炼你迟早也要去闯。”
宫尚角心情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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