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唤羽带着一名女子来找执刃,我便退下了。”
“等我再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三个身影缠斗在一起,很快执刃殿内漆黑一片,我进去才发现所有人都……已经没了气息。”
雾姬在宫子羽面前缓缓道来她所见到的事情。
“那姨娘为何不叫侍卫?”宫子羽把自己心中的疑虑问出来。
“我叫了。”雾姬为自己辩解,“但奇怪的是所有的侍卫都不见了。”
“侍卫都不见了……?”宫子羽喃喃重复这句话,侍卫除非是有人调动,否则不可能全部不在。就算是轮换侍卫,也是一队一队的换,根本不会出现同时轮换的情况。
“但是仅凭这个女刺客的身手不足以杀死父亲与哥哥。”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子用了毒,这才让执刃与少主遭到暗算的呢?”
看着宫子羽紧皱眉头思索的样子,雾姬满脸忧色,但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情况,更担心宫子羽。
她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满是心疼,骤然失去遮风挡雨的臂膀,那就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那个东西,一条小小狐毛的挂坠。
“其实你父亲向来都是嘴硬心软,经常在责怪你后又开始后悔,又拉不下面子来找你。”
“这个是你父亲做的,他知道你向来喜欢这些精巧的玩意儿,却不好意思给你,现在……”她把这个挂坠放到宫子羽手心,“还是交给你吧。”
宫子羽双手捧着这个小小的挂坠,眼眶发红,他眨眨眼将泪意隐忍回去,蓦地站起身,声音泛着涩意。
“姨娘,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退下了。”
金繁被他的突然打得措手不及,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金繁,值守执刃殿的侍卫呢?”
“在宫门之中。”
“我们去看看。”
宫子羽又找到侍卫,得知是宫唤羽让他们离开执刃殿的,更感到奇怪。
宫子羽头痛地敲脑袋,“哥哥为什么会让侍卫离开呢?”,感觉像要特意支开他们似的。
“他们会不会是在说谎呢?”金繁看着离开的侍卫,人人都会说谎,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那就去找不会说谎的吧。”宫子羽风风火火地准备往下一个地方去。
停放女尸的房间内,他眼也不眨地看着这具女尸,她的身上有各种伤痕,新旧叠加,不同形状都有。
他仔细地辨别女尸身上的伤口,最新的伤口有两处,一处毒药腐蚀的伤口,和一道细窄长条的致命伤,与父亲身上一模一样。
“这伤口……又细又利,像是软剑所伤,还有这毒……”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金繁。
“新娘查过吗?”
金繁微微点头,“昨日侍卫就去查了,新娘并未外出,不过……有一名新娘似乎发了癔症。”
“是谁?”
“是一名金牌新娘,姜离离姜姑娘。”
“天地玄黄。”云为衫缓步走进房间,看着正悠然自得煮茶的上官浅 。
上官浅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云为衫,轻笑对出下句。
“魑魅魍魉。”
“你是魑?”
“我是魅。”
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云为衫坐在上官浅对面,神情冷漠。
“你想害我?”
“噗,我害你?”上官浅看着不请自来的云为衫忍不住笑出声。
她神色坦然地摆弄着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云为衫面前,“喝吗?”
看着不出声的云为衫,她无趣地端回茶水,一饮而尽。
她撑着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云为衫,“我要是想害你,才不会用这种粗陋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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