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或许你还不知道,刺上这秘纹,将会意味着什么。”
“做了执刃,你将一生一世不得离开旧尘山谷。”
“这是责任,也是束缚。”
看着还在默默流泪的宫子羽,长老心中暗自叹息,这心思细腻的样子也不知能不能做好执刃。
若不是秘纹会在执刃死亡后两个时辰内消失,他们也并不是非得让宫子羽做执刃。
毕竟宫子羽未曾管理过宫门之事,性子虽宽和但又善良的过头了,当这执刃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可造化弄人,偏偏在宫尚角离开宫门后,执刃和少主都出了事。
按照宫尚角的性子,只怕是连夜疾驰赶去郑家,现在根本来等不及他回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宫子羽感受着背上即使喝了药,也能感受到的连绵不断的刺痛,心里一阵冰凉。
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幼时与父亲父慈子孝的情形,可惜他越大,父亲的慈爱逐渐变成了斥责与怒骂,无论他怎么做,父亲对他永远都是失望的眼神。
他侧头看过去,父亲看着像是睡着了,而不是再也醒不过来。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到泛着黑色的指尖,目光一凝……那是毒?
宫远徵有些无所适从地走进灵堂,对于他来说,执刃与少主的死亡并不太能引起他的伤心,倒不如说——无悲无喜。
毕竟,他的亲人在无锋入侵那年就失去了,只留他一人在这宫门内独自长大,与同样失去亲人的宫商角相互依靠。
能让他在意的,只有宫商角。
“宫远徵!”
宫子羽站起来,疾步到宫远徵面前,他面色苍白,但是眼里的凶意如火焰一般跳动。
“宫门血脉一直服用的百草萃由你亲手制作,理应百毒不侵,为何我父兄皆中毒身亡?”
“你们徵宫是不是该给个交代?”
“交代?”
宫远徵对宫子羽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心生不悦。
“我为何要给你一个交代?百草萃是我制作的不假,但是这中间有数人经手,为何单单针对徵宫?”
“还是,你心存怨怼,存心报复?”
“远徵!不可对执刃无礼!”
眼见宫远徵也是怒意正盛,长老不得不出来调停,可在他喊出执刃那一刻,恐怕就无法善了了。
“执刃?”
“荒唐!”宫远徵怒极反笑,“宫子羽也配做执刃?”
“继承人理应是我哥哥宫商角!”
“是,但是远徵你不要忘了,宫门家规。”
长老平静地看着宫远徵,“宫门家规,执刃死亡,继承人必须第一时间继位,若是执刃与少主同时死亡,必须启动缺席继承。”
“尚角是很好,但是他不在宫门,那么只有子羽继承。”
“可他——”
“若有异议,等尚角回来再说。”
长老一锤定音,不再多说,而他不可动摇的神情,让宫远徵知道,这一切他都无力转圜。
但是凭什么!
宫远徵攥紧了手,那股怨气咬碎了牙都咽不下去。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哥哥对宫门尽心竭力,只能换得这样的结果,现在居然连宫子羽,这个游手好闲,从不过问宫门之事的人也能当上执刃了?
这一切都太可笑了!
他不甘心地看了这间灵堂里的所有人,冷笑离开。
我倒要看看,这执刃的位置,你宫子羽能不能坐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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