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里,河道英一眼相中了朴妍珍。她是工作体面的主持人,是拿得出手的妻子,家里的贤妻良母。
婚礼那天,他就出轨了,精神出轨,他对一个不知名的男人一见钟情。那个男人长得雌雄莫辨,他无法否认他的美貌,但更多的他倾心于他的气质,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高高在上,难以捉摸。
他说不清这种感情,或许是爱情,或许是别的什么,他控制不住地被吸引。
他只知道,他想将他拉下神坛。
见到他后,这个在相亲时一眼好感的妻子,瞬间索然无味。他对朴妍珍感情有,但不多。她是一个空洞无内在的花瓶,只要她没有犯下过分的错,他不会放弃她。
他将这份感情藏得很好,表面工作到位,他的妻子一点儿不知情。
唯一他有点喜欢的,是她生的女儿。
他是个商人,连亲生女儿都算进利益中。他待艺率很好,他不会放弃这个外表乖巧可爱,继承他性格的女儿。
那天,他常去的棋院里来了一个棋艺精湛的女人,他觉得他似乎在哪儿见过她。
后来见到这个习惯穿黑衣的女人时,他想起来了——婚礼现场,站在白袍神明一旁的就是她。
神明的青丝发尾轻轻拂过他的脸庞,痒痒的,像猫爪勾出心底的渴望。他想抓住它,更想抓住他。
他第一次明白了嫉妒的滋味。
在神明的注视下,一切阴暗心思无所遁形,但神明不在乎,他不在乎……
他假借与文东恩对弈之名,试图引起神明的注意,无果,可他弄清了另一件事——面前这个镇定自若与他手谈的女人,是个执棋人,她设计将自己引入棋局。
这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想破解这个女人布下的棋局。他故意激她,她却退缩了。
没有意思。
围棋广场,再一次见到他。他记起那一天在棋院闻到的兰花香,他私心里称呼他为——兰。
兰先生长得好看,这在他婚礼那天的惊鸿一瞥时他就知道。
他清冷如天上明月,人要如何才能将月拢入怀中,独占清辉?或者,放尊重一些,受他驱使,受他掌控,做他最忠诚真挚的信徒?
他不知道,他寻不到通向月宫的入口。
兰先生第一次与他说话。
兰先生是死亡的使者。
原来世上真的有鬼,也有神。他能祈祷自己是那个特殊吗?如果是因为朴妍珍,他才能看到神明,那他要好好谢谢他的妻子。
后来他去找从前不屑一顾的法师神婆,寻找一切神迹,都没有关于他所遇见神明的记载与传说。
难道是他的一个梦吗?希望有一个特别的女人,拥有无关性别的独特灵魂。
神明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他很高兴。他要主动出击,他不想错过。
兰,一如他自己取的代称,真是幸运。他想匍匐在他脚下,然后,反抗他,激起他的愤怒,让他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得到先生的惩罚。
他渴望被控制的窒息感。
这样的人,在圈子里有一个称呼,叫brat。也许无论是兰生还是河道英,他们都不清楚圈子,而河道英已经有这种意味。
怎么处置朴妍珍?无可救药的妻子,便舍弃罢。至于艺率?他在她身上投入了物质成本与感情成本,艺率是个好孩子,他会自己养。
兰先生的突然出现让他产生危机感,他莫名感到失落,好像要失去重要的东西,于是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解决隐患,他出国了,离开那个承载他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国度,埋葬在前妻身上栽的跟头,埋葬无疾而终的心动。
他是个商人,沉没成本够多了,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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