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被这疼痛惊醒,不由自主的抬眸,那人就坐在矮榻上,榻有些低,她可以看清他的眼神。
有些恶劣带着玩味的眼神,似乎对于她的疼痛乐见其成。
涂山璟却并不懊恼这样的眼神,似乎残存的记忆里她被一男人反复折磨,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记得他说过的一句句贬低锥心之语。
“你这样的人,褪去家族的光环、抛开光鲜的外衣、去除外貌的加成,什么也不是。”
他曾经几次把她放逐在人流攒动的街上,冷眼旁观她一次次去祈求昔日故人的帮助,又一次次见证着她被驱逐、被厌恶。
面前的人却带她回了家,哪怕只有简陋的屋子和冰冷的地面,她却也为这一丝热气感动。
相柳冷眼看着她注视他的眼睛,哪怕肿着也能看出其中亮晶晶水盈盈的感激。
他不为所动,只是冷声问道“你是谁?”
涂山璟闭眼想了一会,却只是感受到了越发剧烈的疼痛,她只能睁眼滞涩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伤好,了,之后,可,以,报答,你。”
相柳却不耐烦听这小结巴的废话,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她并未说谎,像是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她会报答他,就一挥手用灵力把她弄晕了。
他虽然不杀她,但也并不怎么会救人,只能对着帐外吩咐,“来人,让医师熬一碗吃不死人的补汤来。”
外面有人称是,相柳自觉自己已尽力救治,于是便去案牍前处理公文。
另一边的医师却是愁大了头,不知道相柳是何意,索性辰荣军这里也没什么好的药材,他去伙房借了两根为数不多的萝卜和姜,又加了些乱七八糟的并不贵重的补身的药材。
……..
相柳看着公文,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地上的脏乱施了一个清洁术,涂山璟也被捎带着去除了身上的脏污,相柳这才松了眉头,继续看着。
半柱香后。
医师看着咕嘟咕嘟冒着紫泡,味道又奇异的让人有些恶心的药,心中后悔不应该加那么多紫枸杞。只是军内规矩森严,时间上已不容他再熬一碗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军师,药熬好了,不知需要交给谁。”一道有些心虚的声音响起。
相柳作为大妖自然嗅觉灵敏,那药进帐时他便闻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他大致分析了一下药汤中的东西,觉得毒不死人,于是吩咐道“喂给地上那个叫花子。”
医师僵硬着走了几步,而后低下身子,看了看晕着的涂山璟,心一横就用手掰开她的嘴,把温度降下去的药汤咕嘟咕嘟灌进了她的嘴里。
而涂山璟,活着,却像是死了。
她用钝痛的脑子反复思考,真的会有这么恶心的药吗。
涂山璟被恶心的直干呕,医师见状不妙,立刻向相柳禀告要退下,相柳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药已入胃,只是恶心的味道还在口中经久不散,涂山璟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一直干呕。
相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对着她施了一个禁言术,帐内终于安静,他满意的继续看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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