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启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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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又黎撩开帘席，探头看向司空长风。

温又黎：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百里东君：是啊，快上来。

司空长风下意识地抬了抬脚，视线随之转向了李长生。

司空长风：我……

李长生：你不必小心翼翼的。

李长生：你呀，将来是可以成为枪仙的。

司空长风眸光一闪，脸上浮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司空长风：真的吗？

李长生：我看人很准的，快上来吧。

司空长风：好！

李长生驾马带着他们观尽天启城。

温又黎看着极尽人间繁华的街市，心中不由感概。

天启，不愧是天下第一城。

司空长风：这马好快啊。

李长生：这可是烈风神驹。

百里东君伸出脑袋震惊看着李长生。

百里东君：我的烈风马？不可能啊！

百里东君：我的马是红色的，先生你这马是白色的。

李长生笑呵呵地摸了摸马背，手上沾染一些白灰。

李长生：我给涂上去的。

百里东君无奈，李长生接着道。

李长生：白衣白马白发，才是仙人本相。

李长生：我本谪仙人，岂肯折腰侍凡尘！

李长生扬了扬马鞭，马车跑得更快了。

温又黎瞥见了紧随马车的数道黑影，便干脆地放下了帘幕。

温又黎：师父，有人跟着我们。

李长生：不用理他们，想跟就让他们跟着。

李长生：你就负责好好看看这天启，等下次回来，我让皇帝都出城迎你。

温又黎：他想迎我，我还不想见他呢。

师徒俩相视而笑，似乎是故意说给那些跟随之人听的。

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天下第一的徒弟，狂点又怎么了。

临离城前，百里东君来到天启的教坊乐司，将秋露白和七盏星夜酿在一起，便成了一壶‘桃花月落’。

他将桃花月落挂在了仙人指路台的旗杆之上——那时天启城最高的地方。

此举，百里东君是为了完成古尘的遗愿。

他们走后，一位薄纱覆面的女子款款走来，她望着那壶桃花月落，泪水渐渐濡湿了眼底的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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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湖畔。

司空长风犹豫着开了口。

司空长风：我不能随你们一起了。

百里东君：为何？

司空长风：我与人还有约定，此行来天启也有要事在身。

司空长风：我便送你们到这里吧。

马车在湖畔停了下来，司空长风跳下马车，转身看着他们。

温又黎：还以为你可以和我们一起游历江湖呢。

温又黎：真是可惜了。

司空长风压下心头的不舍，他又何尝不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呢。

司空长风：三个月，最多三个月。

司空长风：等我办好事情，不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

温又黎只是轻轻一笑。

百里东君朝他扔来一个酒壶，里面装的是秋露白。

百里东君：这酒便送给你了，保重。

司空长风：好，江湖再见！

司空长风心念一定，转身朝着天启城的方向走去。

温又黎：哎师父，你还没说我们离开天启，是要去哪里呢？

李长生神秘一笑。

李长生：世上有一座城，可称风花雪月，人间至美，我们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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