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470%传递情感

苏凛夏：“这段时间里，这种感觉时常出现吗？”

　　像是医生问诊——有记忆以来你似乎从来没有接受过医生的治疗，似乎有个穿着白色的身影掠过大脑，那个影子模模糊糊。

　　好在你记性向来不错，可以轻易地回想起身体变化的时间节点，午后、清晨或者是工作当中的某个瞬间。在你回想的过程当中檀健次始终安静地盯着你，你隐约觉得这样的专注之下压抑着某种情绪。

苏凛夏：“当然，虽然以前没有出现过，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日常生活。”

　　你解释道，

苏凛夏：“我已经预约了最近时间段的医疗机器人做全面检查，我想很快就能够解决。”

檀健次：“在你看来，老治安官是一个怎样的人？”

　　檀健次轻声问。

苏凛夏：“执行者，父亲，酒精依赖。”

　　你不假思索给出答案，

苏凛夏：“并且是一个古早机器的爱好者。”

檀健次：“很好，还有呢？”

　　他好像并不意外，循循善诱，

檀健次：“从身份之外的角度来描述他呢？”

　　身份的定义无非来自于社会关系，你不太理解檀健次问题的答案，

苏凛夏：“也许……尽职尽责？”

　　你犹豫着，说，

苏凛夏：“稳重可靠？”

　　他的眼眸微微弯起，没有打断你，你尽力组着语言，想象在很久很久看过的电影中，逝者的亲人与朋友会以一种怎样的态度讲述他一生的故事。

檀健次：“也许他会觉得为了热爱的工作付出生命是值得的，这理应是件高兴的事，可为什么他的女儿不这样想？”

　　你茫然地问，

苏凛夏：“我不知道，那天我见到她，她始终在流泪，为什么要流泪？这就是死亡吗？”

　　你难以描述他这时的眼神，是叹息吗？他仍然在笑，可如果那是因为高兴，他的眼神又怎么会这样悲伤。

苏凛夏：“檀健次，你可以跟我握手吗？”

　　你这样问，

苏凛夏：“就像公主和记者一样，双手交握就可以传递情感吗？”

　　檀健次摊开手，像是在邀请你跳一支舞，

檀健次：“要试试看吗？”

　　他的手很凉。

　　你探出手去与他相握，他轻轻将你拢住，手指触碰到掌心的皮肤，可以摸到其间的纹路。

　　在人类的审美当中，应当是相当漂亮的一双手，指骨分明，干净而修长，指间似乎有薄薄的茧，不像是日常生活可以留下的痕迹。

　　看着你开始研究手掌的细节，他很有耐心的没有催促，饶有兴趣地低头看着你。

　　你没有意识到这些，很快你不再满足于相握，变了姿势，手指强硬地挤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那是个有些暧昧的动作。

　　檀健次低低咳了一声。

　　你抬头的时候磕到了他的下巴。

苏凛夏：“我很抱歉。”

　　你松开他的手，说，

苏凛夏：“没有伤到你吧？”

　　你凑过去，想要看看是否给他留下了什么印记。

檀健次：“不必客气，我没事……有帮到你吗？”

苏凛夏：“我并不能体会到为什么公主会在握住他的手时露出那种眼神。”

　　你摇了摇头，诚实地说，

苏凛夏：“但我觉得这种感觉非常有趣。”

檀健次：“有趣？”

苏凛夏：“是的，非常有趣，如果可以的话，我并不想松开。”

　　你认真地说，看到他惊讶的表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苏凛夏：“抱歉，我这样说是不是非常失礼。”

檀健次：“不，没什么。”

　　檀健次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发，手指轻抚过你的脖颈，你没有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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