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日常的巡逻并不包括从局里到疗养院——不必替换零件的身体修复都集中在这里进行——这一段路线,你不理解上司口中的“顺路”到底是顺哪门子的路,但还是出于责任决定去看一眼,为此甚至花了本就微薄的薪水购买了一小盆电子花来作为礼物。
檀健次正在注射最后一支点滴。
他状态恢复了不少,见到你显然很高兴,和善地微笑着自我介绍甚至想伸出手来和你握手表达自己深切的感激之情,你连忙提醒他手上还插着针剂不要乱动并把小铁桶放在他身边。
投影是一簇白色的小花,有风拂过,花的影子有几分虚幻。
檀健次:“事实上,治安官小姐,我还有一事相求。”
他恳切地微笑,声音温和,
檀健次:“您瞧,被那个组织捕获后我遗失了身上所有的财物,后续我希望能跟您一起行动来继续推进我的工作,不知是否可行呢?”
苏凛夏:“?”
总之结果就是檀健次以出色的也许连发言人都为之钦佩的口才劝服了上司,上司爽快地签发了他在下城区的相关证件并主动说明你所在的治安官公寓还有一个多余的空房间。
你和檀健次步行回公寓,途中又经过了那个码头。
工人已经操作机械手臂回收了当场所有的废铜烂铁和建筑的残片,现在那里空空荡荡,无数运载机器人穿梭在其中搭建新的库房,雏形已经起步。下城区一直以来就是以这样一种紧凑、高效的方式维持最基本的运行,没有时间去追忆或感伤,如果码头不能被快速搭建,航运乃至依赖货运体系的行业也将严重受损。
没有人有时间停下来为逝去的生命唱一首挽歌。
因而在你眼里,“记者”这一职业实在陌生。
你不太理解他是以一种怎样的态度孤身潜入穷凶恶极的团伙又遭遇了何种程度的折磨,那些人不过是社会运行当中应当被剔除的孤立者,根本就不值得记录,但檀健次又的确怀着某种在这里极难见到的感觉,他似乎在注视着些什么。
苏凛夏:“檀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檀健次:“当然,请说。”
你想了想,问:
苏凛夏:“你这一次的工作,主要记录些什么呢?”
檀健次:“我想,用“观察”这个词也许更加合适。”
他抱着铁皮小桶,白色小花的影子随着步行的动作一晃一晃,似乎真的成为了风中摇曳的真实植物,
檀健次:“观察社会的运行与发展,聚焦于人类的情感并延伸出关于生命的命题,这实在是个有趣的概念,不是吗?”
苏凛夏:“观察。”
他的描述实在是抽象,并不是排列在电子屏幕中今日要做的计划一二三四,你觉得不解。
但更困扰你的则是来自于身体内部难以理解的钝痛感。
这种钝痛的感觉起先并不频繁,第一次出现是在某天你照常打开文档整理材料时,发现了一个被加密的小程序。
古早的加密逻辑还很原始,只需要侵入数据结构增加新编码,读取原始字段就可以简单运行。打开以后发现是老治安官的工作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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