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放晴,你们仍会在光鲜亮丽的场合碰面,点头致意,打过招呼,就此分别。很久你都不敢看王鹤棣,唯恐出卖自己的悔意,更不敢面对他特意支撑起,维持日常运转的正常与得体。
你爱王鹤棣。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事实,使解体中的你稍感快意。
你搂紧王鹤棣,害怕稍微松一松手,他就会冷漠地转身离开。
苏凛夏:“没事了,我已经叫人送了冰袋过来,等下先冷敷,会好很多。”
你只是这么抱着他,湿透的衬衫沾着你的眼泪。王鹤棣摸索到花洒,热水流淌过脊背,身前和身后的触感一并温暖起来。良久,听见他一声轻笑。
苏凛夏:“像被捡回家的流浪猫挠坏了衣服。”
衬衫继续被蹂躏。皱都皱了,你赌气地又扯了几下。
苏凛夏:“那也是因为你赶出门,才变成流浪猫的。”
王鹤棣:“我怎么记得,是猫自己要走?”
苏凛夏:“……是。”
王鹤棣:“所以现在,是不是该你向我展现诚意了?”
也许是水温的重新上升,也许是靠近的呼吸压抑的是分开后每一天积攒的思念和渴望,身体的反应真诚而急切。你吻上他下颌的线条。
你想,你比王鹤棣自己还要清楚,他动情难耐的模样。分别后的每一次肖想,都强化着那些触碰的回应。
Y下耳垂时的本能的c抖,攀上他腰,腹时急,促的呼吸,曾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温习的他的一切,此刻,又全然唾手可得了。
王鹤棣:“这么着急吗?”
王鹤棣的笑意似乎更甚。他略向后坐,留出足够的距离,握住你的指尖,手的温度已经因热水的浸泡而上升,暖意让人舒适又安心,
王鹤棣:“不先责怪我,为什么不主动找你,不向你道歉,承认错误吗?”
苏凛夏:“你本来也没错……”
你垂下眼睛,不去看他。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心情却很难为此明媚几分。
在一起是因为相爱,分开的理由却数不胜数,一方的错误,二人的别扭,乃至彼此都无辜,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没发生,都没有挽留的理由。
王鹤棣:“你不该答应我。”
他顿了顿,
王鹤棣:“你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习惯不去强求。”
你看着王鹤棣,宝石般的眼瞳,闪烁的光芒深重而诚挚。
苏凛夏:“但你好像,彻底不愿意见到我了。”
刚分开的时候,刻意忽略的信息,回避的场合,不愿接触的目光,一并翻涌着。
王鹤棣:“……我不想失去你。所以,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王鹤棣的声音温厚,灿亮,引着你慢慢走出自你囚禁的高塔。他在尝试,他在抱有期待。过去那些再次面对彼此时,静默的空气中,无言涌动的爱意,你不敢言明的遗憾,以为再也无法重获的至宝,被一件一件拾起,整整齐齐地码好珍惜。
王鹤棣:“我爱你。”
承诺郑重地降落在耳畔,而你能做的,拥紧自己的爱人。他不会再放任失去了,他不愿再坦然被动地接受着既定的轨迹。他的心意,开始逆行在那条道路上,寻找你,接近你,取回最初的勇气,回到那个刮风的雨夜,握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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