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最外面的一件外袍,垫在地上,拉着你坐,解释道,
严浩翔:“这里暂时安全。”
你皱眉,想到他第一天闯进你房里时身上的伤,
苏凛夏:“有人想杀你吗?”
严浩翔“唔”了一声,
严浩翔:“可以这么说。”
苏凛夏:“太坏了。”
你皱眉道,
苏凛夏:“那现在怎么样,你能解决吗?人很多吗?很厉害吗?”
他盯了你半晌,轻轻笑了,
严浩翔:“怎么,就这么认定我是无辜的?”
你一愣,呆呆地问,
苏凛夏:“那你是吗?”
严浩翔:“你想知道?”
苏凛夏:“想。”
严浩翔:“那……”
他歪过头来,慢慢逼近,俊美的脸寸寸放大,他笑意戏谑,眼眸却沾染上朦胧风月,
严浩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凛夏:“你!”
你反应过来他又在逗你,气得脸又鼓起来了。
他乐不可支,又不想笑得太大声,便单手握拳抵在唇边遮掩,
严浩翔:“怎么转过去了,别生气啊。”
见你还是不理他,严浩翔伸手拉了拉你的衣袖,
严浩翔:“真的生气啦?”
你把袖子扯回来,他又扯过去,你再拉,他又扯,如此反复,你没忍住笑了,他身上的香气笼罩了你,声音在耳侧近如咫尺,
严浩翔:“终于笑了。”
苏凛夏:“幼稚。”
你嘟囔。
严浩翔:“我幼稚无所谓,你高兴就行。”
苏凛夏:“你还没说,你是不是……”
你继续问,虽然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但你还是希望严浩翔可以让你内心经受的挣扎更小一些,当然,他若是恶人……那,那是就是吧,你只是需要从现在开始叫自己接受这件事。
严浩翔:“我不是这里的人,你应该看出来了。”
严浩翔缓缓道。
严浩翔:“若非要说,在寻常人的口中,应该叫做……江湖中人。”
苏凛夏:“你是大侠吗?”
你脱口而出话本里常出现的称呼。
他愣了一瞬,笑了,
严浩翔:“你希望我是吗?”
苏凛夏:“话本里都是这样说的,行走江湖、踪迹神秘、武艺高强,你身上随身带着一把刀,人又……又长得比话本里描述得还好看,我觉得你是。”
严浩翔:“我算不得大侠,侠之一字,其重难承。真要成为一代大侠,所需要的胸襟和勇气非常人能及。”
你似懂未懂,只觉得他此刻认真严肃的神情别样引人深陷,便忍不住又盯着他看了起来。
严浩翔:“怎么又呆了,是我说得太笼统?”
他认真地看着你,似乎真要为你解惑到底,墨色眼瞳如琉璃,眸若含情,美色惊人。
你飞速眨眼缓解盯太久干涩的眼睛,一下就看到他身边的那把刀。
苏凛夏:“那你……杀过人吗?”
严浩翔:“杀过。”
他一刻也没有停顿,
严浩翔:“很多人。”
严浩翔沉静地看着你,他没有隐瞒,也没有沉默,他只是坦然地告诉你,将进或退的选择全然交给你。
严浩翔:“怕吗?”
苏凛夏:“你希望我怕吗?”
他没有答,只是看着你,目光却极深,于是你明白,他不愿意假设,也不想左右你的决定,他只等你的回答。
苏凛夏:“我不怕。”
你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退却,若论武力,千个你万个你都不如他,可若只论这一瞬的坚定,你可同他交锋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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