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亚轩神情自若地驶过一片狂热烈焰,高温炙烤,机翼险些被烫毁,玻璃碎裂,风声猎猎带着摧枯拉朽的杀意。
他冷静地操纵战斗机穿过连天火海,撞上来的敌机都坠毁在他疯涨的毁灭欲中。
最后,他向圣安基地临时指挥中心投下一枚炸弹,带着一腔快意降落在荒芜的废墟上。
所有人都以为宋亚轩的战机失控,误伤了战友,其中一名编号E20334的指挥官死于这场意外。
宋亚轩被暂时关押,等待上级处置。
你离开审讯室的第二天,上级就赦免宋亚轩重新归队,不做任何处罚。
宋亚轩知道你会生气,但他并不在乎这样的后果。
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甚至能够感知到自己拥有一颗健全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为他带来源源不断的力量。
他有了蓬勃的欲,望,私欲、毁灭欲或者是杀戮欲,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让他尝到成为人类的快,感。
他不懂如何压抑这样的情绪,或许你会教会他。
可他要面对的是你的质问和疑虑。
苏凛夏:“你告诉我,那其实不是一场意外是不是?”
宋亚轩:“那就是意外。”
苏凛夏:“你撒谎。”
他第一次撒谎,却被你一眼看穿。他觉得有些不甘,心想再过段时间,或许就能骗过你了。但是,他低下头想,他或许不会想要欺骗你。
苏凛夏:“芽芽,我希望你变成人类,却不是以这种形式……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你要学会的事情还太多,现在的你,并不是完整的你。”
宋亚轩:“小姐,怎样才是完整的我?”
宋亚轩的嗓音都被火熏燎得变了声调,饱含风沙。
你带着祈求之意,颤声回答:
苏凛夏:“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
再给你一点时间你或许就能让他彻底挣脱智慧体的外壳束缚,解放他的一切,包括他的丑恶的罪孽。
你下定决心,无论他会变成怪兽或是人类,都要接纳他,接纳他苦涩的不完美,和疮疤狰狞的灵魂。你相信那夜开在你窗台的雏菊花,就是宋亚轩。
他带来别样的喜悦和浪漫,你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鲜活的存在。
上级解除对你的审讯,你终于有空陪伴宋亚轩,但你也心知肚明,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宋亚轩和你都心猿意马,他的智慧从不止步于四方天空的基地建筑,而是大刀阔斧地征战四方,他出色的领袖气质能够吸引无数的人类——没错,人类。
像宋亚轩一样的人类。他过早地认识到自己和其他智慧体的不同,身边同类或明或暗的殷勤讨好和试探,他并不是一概不知。
你读过宋亚轩的自我报告,字里行间都无法掩盖他摄人胆魄的锋芒。
你为他担心。
苏凛夏:“宋亚轩,你还不了解人类,不了解他们的特性,你这样做只会伤害自己。”
宋亚轩心想,他明明很了解你。
你必须教会宋亚轩最后一个课题。
某天做完身体监测,你起身对宋亚轩道:
苏凛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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