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里的玫瑰自你被掳走那天就没换过,已经枯萎了一地,外面的天空依旧阴晴不定,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被你扔出去的两枚耳钉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自己耳朵上,你时常捏着它们直到指尖按痛,看着花园里郁郁葱葱的灌木暗自出神。受伤的这段日子你和刘耀文倒像是身份颠倒了,他是仆人,你才是主人。
他答应你不会留下疤痕,过了几日腹部的伤口痊愈,果然皮肤和以前一样光滑,像从未受过伤。你终于能坐起来自己给大腿上药,不必再像前几日尴尬地被刘耀文掀起被单看个遍。虽然之前也被看过好多次,可不在某种情景下总是尴尬得很。
刘耀文倒是不为所动,反而眉头微紧神色不快地看着你的伤口。等到你自己上药的时候才仔细看清了左腿伤势,连皮带肉从骨头上掉了下去,养了几天长出新肉,靠近皮肤的地方还是血淋淋的模样,还是很吓人的。
你真的不明白,这么用心照顾你的意义何在。你不信他是要吃你,受伤的时候你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把你治好岂不是给你留下逃走的机会?也许他并不是想吃你,只是因为内疚,才对你的疑问讳莫如深,不想伤你的心罢了。
又过了几日,腿上的皮肤也快恢复原状,心里的那个声音催促着你不能再继续逃避,而你潜意识里的确不愿继续这样不明不白。
说到底还是没觉得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可能,正如宋亚轩对你的嘲讽。退一万步,相爱也是两个人的事,你怎么能要求他像你爱他一样爱你?
而你们逃出修道院的那夜你也曾表明过心迹,愿意为他豁出性命。你把相处的点点滴滴无数件小事细细咀嚼回忆,苦涩又甜蜜,他总是给你留下希冀的种子任凭猜测,从不解释。你不相信他看不到你的爱意。
既然他知道,并不回应,自己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你们本就地位有别,身份对立,现在一切都摊开了,你无法再如从前一样谨小慎微,然后用美梦欺骗自己。
好像失恋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雨雾迷蒙的日子,你换上了许久未穿的旧衣,合上皮箱的金属搭扣,耳钉放在了你房间的妆台上。本是打算趁他外出时就这样离开,走下台阶却正好撞见他进门,手里还拎着你最爱的那家糖果铺子的提袋。
你望着他深紫色眼眸,不知如何开口,否则也不会不辞而别。他眼神里有微微的吃惊,提着糖果的手臂一时僵在那。
刘耀文:“你要走吗?”
半晌,他在沉默的间隙把手里的东西缓缓放到玄关的矮柜上,你竟觉出几分他的低落情绪。
刘耀文:“我可以放你走。但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你低下头去,不敢去看他的神情,他有不舍吗,抑或是淡淡的并无悲欢地回到从前,像你不曾来过时一样,宅子里只留下他一人孤寂的身影。
你朝着门厅的方向走去,与他擦肩,走到门前你停住了脚步,肩膀颤抖着,眼泪不争气地顺着下巴掉到地上,皮箱的拎手被你用力一攥,你猛地转过身,长久以来的心碎纠结爆发了,嘴里的字句全然因着哭腔走调。
苏凛夏:“你明明......你明明就知道我的心意——可我还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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