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间屋子,装修成影厅,放满各种碟片。看完电影,夜也深了。你开始在他家留宿。
你们的了解越来越多。
冬天降临。后面的片段又变得模糊破碎,你难以辨认。费力去看,也只在一片熙熙攘攘之中捕捉到宋亚轩的身影。
是宴会吗?血液浓烈,让你不适。你刚想凑上去抓住宋亚轩,他却猛然变得很远很远。
宴会厅陡然碎裂,宋亚轩不见踪影。
画面最后定格,缓慢定格。宋亚轩家的阳台,白天你们一起晒太阳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不过这次,你推,倒宋亚轩——他的头撞到地板上,随即被你坐到身上,掐住脖子。你的手劲很大,没有任何收敛力量的意思。
你紧紧地掐住宋亚轩的脖子。
他不意外,更不惧怕。就这么看着你。
你朝他笑,一如既往。
扎破动脉,如此真实、如此惊喜,简直让你陶醉。血,热烈又真挚。
扎破动脉……?
清醒来得迅速,伴随着右眼的剧痛。你大口着气平复。掐住宋亚轩脖子的感觉过于真实,以至于你m了很久嘴唇,一遍一遍顺着唇纹确认,洁净,才能安心。
右眼的疼痛也逐渐平复。窗外天色尚黑,看不出到底几点。
你把头埋进被子里,重新闭上眼,试图逃避梦境的压迫和由此产生的无端恐慌。
很难说清楚自己到底怕的是什么。刚刚的一切真的只是梦吗?如果只是梦,为什么y破宋亚轩血管的记忆清晰到恐怖?
——你,确保牙齿在自己的控,制之下,掀开被子蹿下床。
直奔宋亚轩的房间。房门没锁,你胡乱莽了进去,只想寻找安慰和依靠。
还好,宋亚轩醒着,没有动脉喷血。他浑身完好,靠在床头。卧室昏暗,留下床头一盏灯,完整映出你打断的场景。
你屏住呼吸,终于意识到自己做的事好像太鲁莽了。
床上散乱的卫生很规整,还没来得及收拾掉。你好不容易调动全身,转过身去,也许没必要转过身去,但本能总是很迅速。并不费力,你还是捕捉到了一切。
明明已经背过身去,你仍慌忙捂住脸。想到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发散出去,牵扯出的思绪庞杂混乱,你无处可逃。好在听觉仍在工作。纸巾被一起丢掉。他应该在穿衣服了吧?
宋亚轩:“抱歉。”
抱歉。
宋亚轩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清醒的暧,昧的沙哑。连呼吸都是上扬的。
礼貌,好像又完全不礼貌。
你们之间曾经多少次这么客套过?
谢谢、抱歉。谢谢。
宋亚轩已经穿好衣服,在床沿坐定。你不知道该看哪里,看哪里都是模糊的。那一块依然很明显。不过,你们之间,早就过了需要在意这些的阶段了。
宋亚轩:“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衣衫整齐,但穿得再整齐也掩盖不掉他满溢的雄x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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