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十五,夜已经深了。刘耀文依然一如既往的,任务未归。窗外高悬的盈月,让你回忆起刘耀文之前曾认真地说过他不会月下嚎叫。那时候的他,满脸正经,令你不禁失笑。
想到刘耀文的时候,总觉得这世间万物平静而美好,困意卷涌而至,你为刘耀文留了一盏夜灯,便睡下了。
只是,你却无法睡得很沉,跟刘耀文在一起久了,很多习惯都变成了依赖,似乎只有被他抱进怀里,才会踏实。
浅眠间,你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刘耀文回来了。等到绵绵的水流声隐约从浴室里飘出来的时候,你已经彻底醒了。
你怕刘耀文饿着,准备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可是你才刚从床上坐起来,便看到刘耀文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
皎白的月光洒在刘耀文身上,流入他的眼底。你注意到那双金琥珀色的瞳仁仿佛与平时不太一样,透着些难以名状的诡谲。像是闪现的错觉,偏又格外真实。
刘耀文:“怎么起来了?是我把你吵醒了?”
说话间,刘耀文已经关掉夜灯,躺到了你身边。你被揽进温软却可靠的怀抱,瞬间打消了刚刚那个极度荒诞的念头。
刘耀文:“吃饭了么?”
苏凛夏:“吃过了,放心。”
你点点头,又向刘耀文怀里蹭了蹭。
刘耀文:“睡吧,我在这里。”
刘耀文的声音很低很轻,柔柔地落进耳朵里,满是安心。
你缓缓合上双眼,却没想到,那对异瞳居然又一次浮现在了你的脑海里。明明看不真切,却明亮而诱惑,像是某种危险的邀约。
你猛然惊醒,正对上刘耀文的视线。
刘耀文:“怎么了?”
眼前的刘耀文并无一丝异常,你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好淡淡地摇了摇头。
刘耀文:“睡不着?”
苏凛夏:“嗯……刘耀文,我想听睡前故事。”
刘耀文:“好,想听什么?”
苏凛夏:“你喜欢的。”
刘耀文:“嗯,好。那我给你讲……”
刘耀文:“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女孩。她总是穿着外婆送给她的红色斗篷,大家都叫她——小红帽……”
当时钟的指针全部指向十二的时候,午夜降临了。刘耀文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听不到了。你只当自己是睡着了,毫无戒备地沉浸其间。
醒来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有些潮湿。满眼皆是从未见过,形态各异的墨绿色植物。暗蓝的夜,血月当空,圆满而狰狞。
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幽暗丛林的草地上,清醒了不少。想要起身,却被什么人按住了。
刘耀文:“醒了?”
循着这再熟悉不过的声线,你侧过头,看到了刘耀文。不,不对,不是刘耀文。或者更准确一点,不是平常的刘耀文。
异类的装扮,粗长的尾巴,抖动的兽耳,锋利的尖牙……直到你再一次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异瞳。这一次,你总算看清楚了,是狼。
猩红的盈月映在刘耀文的眼中,如摇曳的火苗,却烧不散他眸间的凛冽。你被这孤冷而锐利的目光刺得浑身发凉,本能地将瑟缩的身体向旁边挪了挪。
想到此时是月圆之夜,你心里生出些怀疑,小心翼翼地开口确认道。
苏凛夏:“……刘耀文?你变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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