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求”张真源的行为似乎一气呵成,虽然照研究员们的看法,你的行为不太像追求:每天去他的办公室里找他,帮他整理实验报告,偶尔收拾药瓶,而后就是坐在电脑桌旁的椅子上,盯着张真源整整一个小时,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追求,倒不如说是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但这也怪不得你,作为仿生人,你没有手机,也很少有了解外部世界的机会,你的认知大部分都来自于网络,你既没有办法邀请张真源出去约会,也没有能力买礼物送给他,或许对你来说,陪伴确实是你所能拿得出来的、价值最高的东西。
当然,你自己也清楚这样是不行的,因此,从第三天开始,你就开始做同一件事——劝张真源停下工作休息一会儿,好让你能带他出去走走。
张真源:“没关系,我不累。”
张真源揉揉眉心,笑得礼貌又疏离,你见惯了他这样笑,也没有气馁,反倒突然起身靠近他,旁观的研究员浑身警铃大作,全神贯注地观察你的动作,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
苏凛夏:“这样可不行,过度劳累会压垮一个人的身体,如果生了病,就没办法做研究了,”
你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能听见的程度,硬生生将那句程序里刻着的据研究显示吞了下去,
苏凛夏:“你说是不是?张教授。”
张真源打字的手停顿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听进了你说的话,张真源真的同意了和你出去走走,虽然活动范围仅限公司内部,但也比单纯地坐在办公室里有趣的多。你拉着张真源的衣袖,一路往前蹦蹦跳跳,一边走一边问他各种问题。
苏凛夏:“这间房间是什么?”
张真源:“是研究室。”
苏凛夏:“那这间呢?”
张真源:“是监控室。”
苏凛夏:“还有这间?”
张真源:“存放一些秘密的实验器材。”
苏凛夏:“比如有什么?”
张真源停下了脚步,你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到他晦暗不明的表情,也知道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也就住了嘴,一看走廊走到了头,就带着他调头往回走。张真源回过头,发现那间常年锁门的房间没有上锁,于是在人们的视觉死角里,锁上了那扇门。
这次的梦境里,张真源没有再和你一起玩,也没有问你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和你一起坐在花田中央的秋千上,看着你一个人自顾自地荡得很高。秋千对他来说好像有点矮也有点窄,像大人玩小孩子的玩具。
你试着邀请他一起荡,但他的腿好像太长了,确实不适合参与这类娱乐项目,也罢,你挥挥手,让他站到你身后推你,好让你能荡得更高,你一只手紧抓着麻绳,一只手伸得高高的,试图触碰太阳,却只摸到一片火热。
张真源的力道不大,你却飞得很高,你觉得前所未有地开心,竟然忍不住张开双臂,张真源的危险二字才刚脱口而出,你就顺着惯性飞了出去,在空中的时候,你甚至还有余力欣赏这一片花田:满目都是斑斓的色彩,但只有圆圆的一片,花田外面什么都没有,你抬起头,看到自己正向边缘飞去,回过头看到匆忙追过来的张真源,还笑着向他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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