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梦境里,那红衣男子半个身子早就进了蝎子的肚子里,谁还在叫她...
“柳稚!柳稚!!”
柳稚用力睁眼,影影绰绰间,好像看到了萧蘅。
柳稚蓦地笑了起来,在这昏黄的房间里,即使发丝凌乱,却也美得吓人。
柳稚:“萧蘅,你还活着...”
柳稚刚说完话,便感到全身如被敲骨般剧痛难忍,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唇,试图用另一种疼痛抑制住那股钻心的疼痛。
萧蘅:“别咬自己。”
萧蘅把虎口伸到柳稚唇边,用里撬开她的嘴唇,好叫她能借力。
柳稚早已痛到找不着东西南北,因为疼痛,下意识咬紧牙关。
司徒九月:“你!”
见萧蘅的虎口被咬出了血,司徒九月瞪着神志不清的柳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说出一个字,便看到了萧蘅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甚至和害怕。
她还是第一次见萧蘅这样的神情。
想清楚为何后,司徒九月烦躁了把头撇向另一侧。
司徒九月:“犯贱!”
翌日,柳稚费力睁开眼,却被映入眼帘的光亮刺到,下意识伸手想遮挡,却只觉全身上下如同骨头散了一般无力。
柳稚没有选择强迫自己起身,而是重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觉得身上没那么痛的才睁开眼睛。
重重吸了口气,又轻轻呼出去。
这间屋子柳稚并不陌生,上一次从青呈山回来后,也是在这间屋子里醒过来,这是萧蘅的府邸。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又是梦境中那抹朱红色锦服,柳稚把在门上的手一愣。
她开始怀疑,萧蘅身后会不会再次出现巨大的毒蝎子,会不会被他吃掉,会不会这又是在做梦...
在她还进退两难时,那人却笑看着傻站着的柳稚。
萧蘅:“阿稚,睡傻了?”
柳稚蓦地眼眶一红。
柳稚:“萧蘅,我饿了。”
萧蘅:“饭菜已经备好了。”
走近萧蘅,柳稚这才看清楚他眼底藏不住的乌青,他在这儿守了一夜。
柳稚:“司徒娘子呢?”
萧蘅舀粥,将白粥放到柳稚身前。
萧蘅:“走了,我的院子不留活人过夜。”
似乎是才意识到柳稚也在府上留看一夜,慢悠悠开口。
萧蘅:“你睡死了,不算。”
一如既往地毒舌,因为萧蘅的话,柳稚那股因为梦境而产生的奇异顿时消散。
萧蘅:“快吃吧。”
柳稚轻轻端起那碗温润的白粥,热气如薄纱般萦绕,透过瓷质的碗壁,暖意悄然传递至她的指尖。
她持勺的手沿着碗沿画着圆弧,状似无意开口,却又问的直接。
柳稚:“你为我去求司徒娘子,她的条件是什么?”
萧蘅并不想告诉柳稚,只是他不知道,他越不告诉柳稚,柳稚便越抓心挠肝的想知道。
萧蘅:“阿稚,食不言寝不语。”
那个以餐桌礼数娴熟地封缄她唇语的人,紧接着竟又启齿娓娓道来。
萧蘅:“尝尝这个包子,早上府里的人特意出去买的,专门...”
柳稚笑得温柔。
柳稚:“肃国公。”
柳稚:“食不言寝不语。”
萧蘅话语被巧妙地截断,然而当柳稚以牙还牙,如镜般反射他的言辞时,他低垂眼帘,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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