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日,柳絮与姜梨的关系变愈发亲近了,如今,两人为了岁试,还约了一起去马场。
在听到柳稚要一同前去马场时,姜梨能明显感觉到柳絮的欲言又止,她似乎不想柳稚一起去?
柳稚:“怎么,怕我这个对手捣乱?”
柳稚自然也看到了柳絮的神情,还是个孩子,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柳絮:“姐姐...”
柳稚的话得来的,是柳絮一句幽怨的“姐姐”和姜梨毫不掩饰的笑声。
或许是临近岁试,附近的马场都没了位置,三人只好偷偷到了围猎区。
如今不是狩猎季,不会有人来此。
不一会儿,柳絮与姜梨站在了射台上,柳稚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
姜梨:“柳絮,柳稚怎么不来射箭?”
姜梨的话是戳到了柳絮的伤心处。
柳絮:“姐姐受过苦,拉不了弓。”
姜梨闻言一愣,下意识望向柳稚。
柳絮抿了抿唇,手止不住的抖,看了柳稚许久,才开口问姜梨。
柳絮:“姜梨,你是怎么有勇气要争个第一的?”
姜梨收回视线,眼神坚定的看着柳絮的眼睛。
姜梨:“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被困在贞女堂,也不甘心被踩在明义堂,甚至不甘心被藏在闺阁中就为嫁个好夫婿。”
姜梨:“我就是要争,要从这乌烟瘴气的地方杀出去,争一番道理,这没什么好遮掩的。”
柳絮无言一笑,柳稚对她的夸赞很高,叶世杰也愿意同她一组,她如今算是懂了,姜梨又何吸引人的地方。
柳絮:“我算是知道姐姐和叶世杰为什么会被你说服了,你身上有股韧劲,也只有你,可以让那般高傲的人加入我们。”
姜梨没有否认。
姜梨:“我说了,我要赢李廉,表哥也配登堂面圣,这一次不管是为我还是为他,还有我们。”
姜梨:“这一次,我要拼。”
柳絮也被姜梨说服,努力克制这那抖动的手。
柳絮:“我也会,拼尽全力。”
姜梨看得出来柳絮很在意柳稚。
姜梨:“柳絮,你姐姐愿意帮我,不是因为我有韧劲。”
柳絮上马的动作一停。
柳絮:“那是因为什么?”
在柳絮好奇的目光中,姜梨展颜一笑,露出了牙齿,真真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姜梨:“因为柳稚喜欢我啊。”
柳絮觉得这话比她听到爹爹说要陪她蹴鞠一般无语。
柳絮:“没脸没皮。”
说完柳絮便想翻身上马,却还是克服不了自己的心魔。
柳稚也看到了,却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姜梨看向柳稚时,刚好把她的举动收入眼底。
姜梨:“柳絮,别怕,我陪你,我们先在马背上熟悉熟悉感觉。”
柳絮点点头,和姜梨上了马,两人一前一后驰骋着,柳絮也越来越熟练,原本还有些局促,如今也能笑着放开一只手大声喊着。
柳稚:“絮儿,没事,慢慢来。”
柳稚也走到两人停马的十步外站定,见柳絮箭发出去却落在外环的失落,出声安慰。
话音刚落,柳絮便觉着身后传来一丝声响,下一刻,一人站在自己身侧,将灼热的阳光都挡了个遍。
柳稚抬头望去,逆着光,她还是能看出来这人是谁。
萧蘅:“你拇指上的指环松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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