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

直到姜梨因为柳稚的话进到包厢时，看到揪着耳朵垂眸偷笑的肃国公，还是有些震惊。

柳稚...本领真是太大了，刚刚还黑着脸仿佛要杀人的肃国公如今爆改娇羞男子。

这前后对比别太明显。

姜梨：“肃国公，有何贵干？”

姜梨一出声萧蘅便恢复了往日不怒自威的模样。

见姜梨来了，也不废话。

萧蘅：“沈玉容奉旨主持岁试，在他的治下，你能过得了这一关吗？”

姜梨是聪明人，也知道肃国公说这些，是因为什么。

姜梨：“若过不了这一关，怎么？肃国公要替我问他一个徇私舞弊的罪名吗？”

萧蘅：“足够聪明。”

萧蘅站起身来，走到姜梨身前。

萧蘅：“姜二娘子，我之前听过一出戏，觉得不错，说给你听听。”

萧蘅讲的戏叫《东海黄公》，说的是东海黄公年轻的时候偶获神力，上山抓蛇驱虎，受人敬仰，自以为勇武无双。

后来东海出现了一只吊睛大白虎，黄公前去收服，没能抓到，反而被杀了。

末了，萧蘅还反问姜梨是否听过这出戏。

姜梨：“肃国公是想提醒我，我眼前的不过是些幼蛇弱虎，幸被我降服，若是日后遇到真正的吊睛猛虎，我也会难逃一死。”

萧蘅：“姜二娘子，我很少给人批命，今日破个戒。”

萧蘅：“你所行之道，前有猛虎，后有悬崖，我劝你想好了再抬腿，切莫折损了自己，还拖累了人。”

萧蘅说得委婉，可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萧蘅口中怕被姜梨连累的，是柳家，准确来说，是柳稚。

姜梨：“那真正的猛虎是谁？”

萧蘅重新坐回原位，神色莫测。

萧蘅：“往后你便知道了。”

姜梨：“若我现在就想知道呢？”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

萧蘅：“拿出你的诚意来，我或许会看看，告不告诉你。”

出家人不打逛语，两人都心知肚明，萧蘅手中的“诚意”是什么。

-

姜梨回到马车上时，柳稚刚好将茶倒至半满，见她来了，笑着递到她面前放下。

茶香缭绕，一切都刚刚好。

姜梨端起茶盏轻抿，眼神却没离开过柳稚，片刻后。

姜梨：“柳稚，你和叶世杰组好队了？”

柳稚抬眉，似乎不意外姜梨的问题。

柳稚：“你想和叶世杰组队？”

姜梨丝毫不犹豫。

姜梨：“我想和你组队。”

柳稚一愣，反应过来后面上有了歉意，但因姜梨的直言脸上也带了些笑。

柳稚：“抱歉了，可惜我们只差一位男子。”

姜梨一开始便想同柳稚组队，但柳稚交友广，她有了准备，如今组不上也不气馁。

姜梨：“是我来迟了。”

柳稚并不是找借口拒绝姜梨，毕竟四人为一组，又要一男一女组队，她和柳絮自然是要一起的，加上叶世杰，刚好差一个男同学。

柳稚：“我送你回府吧。”

姜梨：“好。”

姜府门外，姜梨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神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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