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全职猎人之库洛洛是我弟弟011

杀.人是什么感觉？

　　如果在原来的世界，我肯定会回答：「我哪知道」，顺便送这么问我的那个人一记「你丫有病吧」的眼刀。

　　可在流星街，原本连说说都觉得忌讳的对话，却荒诞的变成了现实。

　　你问我杀.人是什么感觉？

　　我很难描述的清楚，是恐惧吗？亦或是愧疚？一个月之前，在伊尔迷的念钉下，我害怕的走不动路，那种感觉很清晰，是恐惧。

　　——人在被杀之前，是恐惧的。

　　那反过来的杀.害他人呢？

　　在我和库洛洛将那两个孩子身上的食物搜刮干净，彻底抢了他们遮风挡雨的地方，并钻进那台电视机下躲避流星街的酸雨时，我才想到这个问题。

　　很诡异。我现在回想起刚刚的场景，能感觉到的只有冷，无比的冷意。

　　没有愧疚。

　　没有恐惧。

　　——只有彻骨的冷意。

　　因为轻而易举，你就可以剥夺掉他人的生命，原本价值极高的人命，在流星街变得贱如草芥。

　　这里没有法-治，没有过多的道.德约束，只要你比他人强大，那么杀.死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真难想象我在这里呆时间长了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真到了那么一天，人.命也无非只是数字罢了。

　　我叹了口气，然后将库洛洛身上的衣服向上盖了盖，帮他掖好衣角。

　　衣服是从刚刚俩孩子那扒拉下来的，夜晚流星街温度降低，我不可能不物尽其用，反而把好好的御寒衣物留在死.人身上。

　　可这么一盖，就发现了问题。

　　原本蜷缩在衣物下的黑发男孩，头忽然一歪，露出了明显透着非正常苍白的小脸。

　　我皱了皱眉，忙将手覆在库洛洛的额头，触手便烫的厉害。

　　他发烧了。

　　黑发的孩子双眼紧闭，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喃喃地在说些什么，我凑过去，他在说，「姐姐，我好冷……」

　　我鼻子一酸，暗骂自己真是个笨蛋，再怎么镇定自若地杀.人，库洛洛也只是个7岁的孩子。

　　你特么还真把他当成以后那个「团长」了？

　　我忙将身上的衣服也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期望能靠这多一些的衣物来让他好受一点。发烧的前期是畏寒、寒战，这个时候如果保暖多盖被子是可以想办法抗过去的。

　　只是——

　　我咬牙，看着库洛洛干裂的嘴唇。

　　发烧的人体内的新陈代谢会加快，体内消耗水分也会增大，这就意味着需要同时补充大量的水，但……我们没有水。

　　在流星街，水源是比食物更珍贵的东西，想也知道……初来乍到的我和库洛洛不可能拥有充足、干净的食用水。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夜晚的温度越来越低，有风将雨丝吹了进来，带着冷意。

　　我背过身，将库洛洛抱在怀里，试图用体温让他暖和一点，可却抑制不住的焦急。

　　……真是不妙。

　　如果在普通地区，雨水或许可以用来饮用，可流星街常年污染严重，昏黄天空上飘下来的往往都是带些腐蚀性的酸雨，根本不能用来饮用补充水分。

　　只会逐渐带走人体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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