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 疼 (2-1)

“因为我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

骗子？我知道啊……

我扯动嘴角想要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眼眸湿的厉害，搞的视线都模糊了很多。

好冷，原来今天这么冷啊。

我竟然才感觉到。

他的声音颤抖，“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是我的伪装。”

“一个月前，我亲口告诉你，和我配合，演好‘恋人’的关系，都是……为了引出朗姆。”

“中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我……”

他似乎想发出一声笑，却有些不成声，“我看中了你没有之前的记忆，那么就是组织……天然的情报来源。”

“所以特意接近你，趁机获得那个组织的情报……”

“所谓的喜欢你，都是假的。”

“和你签订婚姻届，也只是为了行事更方便……”

脸上好像也湿了。

冷的好像能结成一层霜。

我想止住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金发青年的声音沙哑且疲倦，“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我的嘴里根本没有一句真话，我从来、就不值得相信。”

“…………”

“我欺骗了你的所有，赛娃.鲁西鲁。”

“零……”

我唤道。

“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几分解脱，“……杀了我吧。”

我脚步一顿。

……是天气太冷了吧？

凉意好像一直蔓延到脚底，根本动弹不得。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不会杀你。”

他似乎微微一震。

“你……”我张了张嘴，“你为我签订的婚姻届，连接着我在这个世界的命运，如果杀了你，我会立刻被这个世界的法则排斥至死。”

“所以，所以我不会杀你。”

“呵……”他的声音有些轻，“抱歉，凉宫警官，是我忘记考虑了。”

顿了顿又道：

“不过对于你来说，让一个人痛苦万分却始终活着……应该很简单吧。”

我微微握拳，忍住心口莫名泛起的疼，问道，“你是在补偿我吗？”

“零、降谷先生。”

他的身形晃了晃，声音莫名平静下来，“对，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微闭了闭眼。

“那好，降谷零，我要你……”顿了顿，“我要你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我， 最后……再抱抱我吧。”

“以后，我们就两清了。”

他僵立在原地不动。

我擦了擦眼泪，再次问道，“……你为什么不转身正面看着我？”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许久，我才听到他宛若叹息的声音。

“对不起。”

“我……做不到。”

为什么会连一个拥抱都做不到？！为什么连最后一眼也不愿意看我？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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