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在家的这段时间最常听到的是什么,那自然是每个亲戚打量一番后,似是欣慰又似是心疼后说变化真大,还不忘补一句高了瘦了。
惊喜肯定是有的,每个人见到自己都会说变化大,同学、亲戚、老师,甚至是妈妈隔了半年没见说的第一句也是变化真大。
余不言不解,他问变化有多大,妈妈却只是揉了揉他的脸,答非所问,和他说妈妈很想他。
所以变化在哪里?研究了一晚上自己的脸的余不言真挚的发出疑问。
回北京的第二天,小舅舅忙完工作后急匆匆的赶来见自己,意料之中的,他也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高易扬:变化真大…
随后又是满脸心疼。
高易扬:受委屈了。
余不言连忙解释。
余不言:不委屈。
哪里有受委屈,除了开肩很痛其余时间他都觉得自己乐在其中。
明明是幸福,满足。
高易扬却只是捏了捏余不言的脸,发现实在是捏不出什么肉后才放手。
他说:
高易扬:真的变了很多。
余不言更不解了。
每个人都说他变了,妈妈说,小舅舅说,老师说,就连前阵子杨博文也和自己提过一嘴。
余不言:哪里变了?
余不言:为什么我找不到变化的地方?
终于问出口。
高易扬叹了一口气,手动给余不言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高易扬: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吗?
余不言:六月十二号。
余不言秒答。
那天他还在和杨博文进行无厘头的冷战,是他主动找的小舅舅,向他询问解决办法。
那天的高易扬腾出了半小时听余不言诉说他的烦恼。
高易扬:小言,你每天一小时的网课是可以碰手机的。
高易扬:你又为什么不愿意点开和博文聊天框和朋友圈呢?
高易扬:是你不想从他的口中了解他和别人的点点滴滴不是吗?
余不言:……
是了。
在重庆时左奇函总说杨博文是个醋坛子,见不得余不言和别人好。
但余不言又何尝不会吃他的醋呢?
他不敢点开两个人的聊天框,他怕杨博文会提到他陌生的名字。
他不看朋友圈,因为他怕杨博文的朋友圈里会有他陌生的人。
其实啊,他才是小气的那个人。
他习惯用沉默代替情绪,假装不在意。
剧本杀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宿舍只剩下他和杨博文的那个晚上,杨博文抱着自己小声哭泣。
他说他觉得自己很小气,他竟然做不到余不言有除他之外的朋友,甚至那个人也是他的朋友。
杨博文:你之前,明明是我一个人的。
也许这句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这确实是杨博文此时所想。
余不言过去,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余不言像人机一样轻拍杨博文的背,变拍边说别哭。如此重复着。
其实那天余不言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听信了小舅舅的话忽悠妈妈来重庆玩。
事情好像变得更糟糕了…
后来聊开了后余不言又庆幸自己听信了小舅舅的话,来到重庆,来到这个也被杨博文喜欢的城市。
所以余不言深刻记得这天,六月十二号,他做出改变也是改变他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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