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来没生过病的人,一个发烧,病来如山倒。
李莲花把付瑞带回房间躺下来后,就急忙去配退烧药,但后面还是咳嗽发热头晕呕吐一连串,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半夜付瑞似乎做了噩梦。
这个噩梦让他很惊恐,也很悲伤,梦里很多熟悉的画面,但完全没有他。
有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屋顶舞那红绸一剑;
有青涩少年为哄女孩开心,笨拙地挖密道去见女孩一面;
有少年坠入东海,再回来时从意气风发到无人问津;
有握不住的茶杯,砸碎在地上变成碎片;
有脚步踉跄的背影;
有被震断在地弃之如遗的少师......
付瑞猛然惊坐而起,睁开迷糊的双眼,抹了把额间的汗水。
他迫切地想找李莲花,掀开被子就光着脚站起来,正好看到李莲花在床边的座椅上坐着睡觉。
付瑞神情恍惚,伸出颤抖的双手,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到李莲花身边,弯下腰一手放在李莲花背上,一手放在他膝盖下,正准备用力把人抱起来。
“你干嘛呢?”李莲花诧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付瑞听到这声音猛然站直,他眼中的惊恐慌张还没散去,无助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幼童,他鼻音极重,喉咙干涩:
“你身体弱,怕你感冒,抱你上床。”
“我?做噩梦了?”李莲花反过来轻松把他抱起来,付瑞一时恍惚,再回神时,他已经被李莲花塞回了被子里。
李莲花又去给付瑞端来一杯温水,付瑞似乎想起了梦里,李莲花拿不住茶杯,那茶杯摔碎在地的画面。
他靠着床头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没接茶杯反而握住李莲花的手腕,紧张道:“你冷不冷啊?胸口疼吗?你不要难过,不要偷偷走了。”
“我......”李莲花对上他还在颤动惊恐的眼仁,反应过来付瑞是梦到他了,放下茶杯急忙抱紧他,给他渡内力,给他最大的实感,一句句回应:
“我不冷,胸口不疼,我也不难过,不会偷偷走,我一直都在,你不要怕。”
也许是李莲花的内力太暖,也许是李莲花的声音太温柔,付瑞搂紧他在他怀里睡着了。
只是李莲花抱紧他,听着怀里人在黑夜里无助的抽泣,抹着他眼角的泪水,感受他身体偶尔不安的轻颤,李莲花一夜无眠。
记忆里,以前的他隔三差五生一次病,每次都是付瑞偷偷照顾他。
在不知彼此情意的情况下,付瑞总在夜里给他输送内力,给他添衣加被。
在天亮前,温暖的朝日初升,才偷偷回到自己的床上。有一回他醒得早,凑巧看到了付瑞从他床边离开时,因为慢一步而露出的衣摆。
小楼的每一次改装,都是付瑞在考虑要怎么挡风、要如何才不会湿冷......
他会医术、会道法、他博览群书,常常懂些很难懂的技术,烧窑,炼铁,建筑,机关......
他对友好的村民有慈悲心,毫不吝啬地拯救病苦老百姓于苦难,那张开过光的嘴将祝福的话张口就来,但也对邪恶的江湖人如修罗般冷冽。
李莲花几乎要以为付瑞就是丁丁口中的神,以为他无所不能。
原来生病的付瑞,也有这般脆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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