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歌94.挖苦或安慰 (2-1)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李白《山中问答》）

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做不到对他坦然，甚至想要逃避，总觉得会被他看透。

萧瑟：“你的剑……是无忧。”

玉琉璃：“嗯，去天外天拿的，我父母葬在那里，我回去祭拜了他们，也拿回了剑。”

萧瑟：“比武招亲的时候怎么不用。”

玉琉璃：“对付他们还用不着，来日行走江湖，自有人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瑟：“哦。”

玉琉璃：“但其实是因为，我之前还没有完全掌握它，不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它愿意认我为主了。”

萧瑟笑了笑，就知道她没有说完，现在得到了答案，了然于心。

玉琉璃用手抚剑，此剑名无忧，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忧愁了。

不过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替他们报仇的，暗河苏昌河，她会让他血债血偿。

萧瑟：“为什么要接近他。”

玉琉璃：“你说萧崇？”

萧瑟：“嗯。”

玉琉璃：“因为他大方，和大方的人交朋友不会吃亏，哪像你，连糖葫芦都不给我买。”

这件事好像过不去了，果然，说她记仇这件事是没错的。

萧瑟：“好，我的错，你能别揪着这件事了吗？”

玉琉璃：“那你会跟他回去吗？”

萧瑟：“我……不知道。”

玉琉璃：“我以为，你的答案会很明确呢。”

萧瑟：“可是我知道，我早晚会回去的，我躲不掉。”

玉琉璃：“那就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现在你还不想回去，不是吗。”

萧瑟：“是啊。”

玉琉璃：“要回去，也不应该是这样回去，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传闻中那个骄傲的天才。”

萧瑟：“天才……这个江湖有太多的天才，萧楚河根本不值一提。”

玉琉璃：“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对于这个江湖来说，你可是一个传说啊，不过，确实和现在的你联系不到一起。”

萧瑟：“你是在挖苦我还是安慰我。”

玉琉璃：“挖苦你啊，这么明显，听不出来吗。”

萧瑟：“确实没听出来，我还以为，你打算开导我。”

玉琉璃：“我怎么开导你，你不经常说我是落魄的小仙女吗，我自己都混得这么惨了，还开导你呢。”

萧瑟：“但我心情确实好了一些。”

玉琉璃：“那就好，若他日我们重回巅峰，我定陪你闯一闯那天启。”

萧瑟：“好。”

萧瑟笑了笑，他原本以为，她说的那些就跟雷无桀一样，但现在看来，她说的话，肯定都会实现的。

虽然他经常反驳她的话，但心里却一直相信她，就像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信任。

她说，她要名扬万里，让整个江湖都知道她的存在，她也正在实现。

他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在说大话，甚至目光都被她吸引，连自己都未察觉内心的愉悦。

看到她，就好像看到过去的自己，他曾经也像他们那样骄傲，可却被人折断了翅膀。

他再也飞不起来了，他没有起飞遨游的能力，也没有闯荡的心。

他曾经以为，他是天之骄子，一呼百应，他可以傲视天启，傲视整个江湖，可却因为那件事被逐出天启，甚至被废了武功。

他也觉得不甘心，可那又怎么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他说她是落魄的仙女，自己又何尝不是落魄的客栈老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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