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故人

很多年后，他脑海里终于又响起了这句话。

美人，是这样的了。

布衣文士将酒杯轻轻地放下，说道：

谢宣：司空城主，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今年的百花会，是我参加那么多年最与众不同的一次。雪月城不愧是雪月城。

司空长风：哦？

司空长风有些惊讶，顺看布衣文士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了那个绿衫的身影和也是许久没见了的萧凌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司空长风：是她们啊，那的确是美人，一个完美避开了她那大老粗的父亲，全随了她美人母亲，一个更是父俊母美，想长得差些怕是都难，哈哈哈哈。

布衣文士轻一摇扇，随口吟道：

谢宣：雪城有佳人，风月了无痕。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是楼下那个绿衫女子和却忽然抬头，冲着这方向微微一笑，分明是听到了这边的对话。

而萧凌珺更是比她更早便察觉到了这边的注视，只是感受到其中一个是司空长风，另一个对她们也并无恶意，就没有再管了。

只是在叶若依抬头看过去的时候，也顺便往那边撇了一眼，微颔首致意，以示礼貌。

见此，布衣文士一愣，随即笑了笑：

谢宣：看来还是两个了不得的美人。

司空长风：那是当然，她们的师父你也认识，一个是齐天尘，一个是赵玉真。

司空长风幽幽地补充道。

布衣文士流露出了几分惊诧，低声道：

谢宣：钦天监监正？还有那望城山的道剑仙?

司空长风：是的，绿衣的是叶啸鹰的女儿，你应该见过她。而白衣那个，她父亲你应该更熟悉，昔日与你同为北离八公子之一的风华公子，琅琊王萧若风。

司空长风点点头。

谢宣：原来是她们啊。

布衣文士点点头，神色中有几分惋惜，

谢宣：我的确见过她们，那个时候叶若依刚出生，所有人都觉得她活不了。她怎么会在雪月城，莫非你医好她了？还有小凌珺，自她五岁上了望城山，这一别也有十来年了吧，她怎么也下山了，还来了这雪月城?

司空长风轻轻摇头，慢慢说道:

司空长风：若依的病我也着实束手无策，无从下手，只能尽量调养着。

司空长风：而凌珺那丫头，他是跟她堂兄萧楚…哦现在该叫他萧瑟了，他们两个一起来的，理由据说是是有个雷家小子路过萧瑟客栈的时候，打坏了他店里好些东西，所以来雪月城要账的，呵，你说说这理由，也真是挺有趣的。

想起被自己强制收了徒的萧瑟，司空长风低头轻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方才继续说道:

司空长风：哦，那雷家小子，你应该也不陌生，他叫雷无桀，是寒衣的弟弟，也是雷梦杀和李心月的儿子，不过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次来雪月城还是偷跑来想请寒衣去见他师父雷轰的。

司空长风：嗯，还有凌珺那丫头似乎也有拐寒衣回望城山的想法，啧啧，想想就挺有意思的。现在这两个平常都在苍山上随寒衣修炼，就是不知道最后谁会如愿了。不过如此也好，不管先去见了谁，这次过后，他们三个这长达十几年的情感纠葛，也总能有个了结了吧。要我说寒衣啊，她就是太要面子也太别扭了，要不然……算了算了，不说了，被她听见怕是又要追着我打了，怕了怕了。

想到李寒衣那不算温柔的脾气，司空摇摇头，可不能再多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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