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9

月明星稀，叶小凡高烧褪去，脑子还迷迷糊糊的。

“叶小凡。”他听见月言的声音，顺着声音出了门，却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

“姐？”叶小凡揉揉眼睛，寻找月言的身影。

“叶小凡。”月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闻声望去，看见月言手执青竹，站在屋顶，明月在她身后，皎洁的月光披在她身上，恍若九天神女。

“这一剑，你可看好了。”

月言以竹为剑，一招一式带起凌厉的剑风，身姿轻盈，剑气恍若可以直通天际，卷起天上云，就连明月都要避其锋芒，这才是真正的凌云决。

此时的月言就像变了一个人，气质更加凌厉，就像她的剑意一样，不，准确的来说是她模仿的叶羽的剑意。

叶小凡看出月言挥出的剑意和他父亲一模一样，就连招式中的习惯也带上，她并不是在教他，而是在展示当年叶羽的一招一式，她在一比一复刻当年叶羽使用的凌云决。

‘练剑，最重要的是有自己的剑意……’

‘没有人能完全学会别人的剑意，全都是形似神不似……’

父亲当年的教导在叶小凡耳旁想起，可现在月言完全打破了叶羽当年说的话，这世上真的存在可以完全模仿别人剑意的人。

最后一式，月言向天挥出最后一剑，剑气夹杂着云形成了卷风，直达天际。剧烈的风沙打在脸上，在叶小凡惊愕的眼中，他们的房顶也被卷上来了天。

收回剑，月言看见在天上自由飞翔的屋顶有些心虚，看见还在发呆的叶小凡，月言上去就是一记手刀，接住被打晕的叶小凡，把他安置在床上。

在屋里抬头就可以看见星空顶，刚刚那一剑卷走的不止屋顶还有厚厚的云层，现在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繁星点缀，皓月当空。

她自小学的就是杀人的招式，她的剑出鞘必见血，这一剑是她模仿记忆中的叶羽使出的凌云决，即使刻意控制了力度，可还是免不了有影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小凡就醒了，他揉了揉脖子，感觉一阵酸痛。

他昨天好像看见月言使凌云决，然后屋顶飞了……

一抬头就是完好无缺的屋顶，叶小凡拍了拍脑门，果然是自己烧迷糊了，一场梦而已。

这病一好，叶小凡感觉自己神清气爽，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刚拿起他脑海中就闪过梦中月言使的凌云决，遥远的记忆中父亲的一招一式逐渐清晰。

‘凌云决，何为凌云？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这就是凌云决的由来。’

‘云儿你记住，凌云决最重心性，当你融入万物，万物与你为一体时，方可领悟凌云决的精髓。’

闭上眼睛，院中的一草一木皆在脑中浮现，耳边响起的声音是风穿过银杏树树叶，悄然绽放的花，还有树上的汤圆叽叽喳喳。

他即万物，万物即他。

再次睁眼，叶小凡眼神凌厉，行云流水般挥出了一套剑式，带着已然成型的剑意肆意挥洒在院中。

月言不知何时站在院中，看见已经顿悟的叶小凡，她感觉自己修了一晚上屋顶的怨气淡了不少。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他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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