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甄嬛传（四十一）

“你！毒妇！”皇上大怒，挥手扇在皇后的脸上，将皇后打得直接倒在地上。

皇后心知如今是以难了，她这些年活着也不过是浑浑噩噩，大不了一死了之下去陪弘晖。

“毒妇？若臣妾是毒妇，那姐姐呢？因为生病将所有大夫叫走，害死弘晖；又因为苗格格不逊，另一个孕妇下跪，致使其小产的人，难道就不是毒妇了吗？”皇后口不择言的说。

她知道自己若是提及姐姐，让皇上顾念旧情，还能抱住皇后之位，可是现在她突然有种十分累的感觉，她想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不平，全部都吐露出来。

“胡言！”皇上沉着脸，眼神如刀，落在皇后脸上，他道：“弘晖之事，当时朕与你解释过，皆是无意之事，而苗格格，亦是纯元不知，你怎能将事情都推脱到她身上。”

“呵呵！”皇后笑出声来，皇上不悦道：“你笑什么！”

皇后说：“臣妾笑皇上，明明事实就在眼前，皇上却不敢相信。难道皇上真的以为姐姐就是纯洁无瑕的人吗？若真如此，她怎么会在妹妹孕期，穿着妃位制服跳舞，勾引自己的妹夫……”

见皇上似乎还想说什么，皇后冷声说道：“皇上可知，当初德妃娘娘最初是希望姐姐嫁给您的，可是乌拉那拉氏看不上爷，便将臣妾给推出来，送进四皇子府。”

皇上震惊的睁大眼睛，皇后继续说：“而且，皇上以为您是第一个看到姐姐跳舞的人吗？”

皇上此刻再也维持不住表情，他面色难看道：“你什么意思？”

“乌拉那拉家既然看不上您，又如何看得上一个将军之子。除了皇上，还有前太子和八爷，都看过姐姐跳舞。可惜的是，前太子看不上姐姐，而八爷与八福晋琴瑟和鸣，亦是不屑，唯有皇上……”皇后没有说完，可谁都知道当时皇上做了什么。

皇后渐渐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看到皇上的表情，她又十分难过。

她知道，弘晖的死又皇上的缘故，可那又如何，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不甘、无奈、绝望，人生中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他而生。

“……您明明告诉过臣妾‘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又说生下弘晖，便立臣妾为嫡福晋。可所有的所有，在遇见姐姐后，都不在了。弘晖的事，又何止是姐姐，臣妾也该恨你的，可是臣妾做不到啊！”皇后说完痛哭失声。

皇上站了在皇后面前，想到纯元，又想起了宫里的那么多的妃嫔，最后想到了令妃，嗓中仿佛含着一口腥气。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皇后乌拉那拉氏天命不佑，华而不实，残害皇嗣，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着废为庶人，终身禁于景仁宫。朕与其，死生不复相见。”

说完，他大步离开，留下废后，跪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形如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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