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皇上眼神一凝,望着插瓶里含苞盛放的梅花,想起纯元。
皇后就在皇上身边,发现他望着梅花,神色恍惚。饶是知道这是按自己计划而来,可仍是心中酸涩。
“朕去倚梅园看看,都不用跟着。”皇上留下一句话,就起身从宴会上离开。
皇后不放心让果郡王跟着去看看。
殿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离开了,其余人也都心不在焉的,很快华妃就以身子不适告退了,其余人也陆陆续续离开,孟婉兮也在其中。
不过到底是出了风头,路上遇见难免听到一些人的酸言酸语,孟婉兮只当是不知道,回到延庆殿里。
延庆殿还是那般清冷,正殿的气氛影响着偏殿,哪怕孟婉兮晋升贵人,下人们都面带喜色,仍是不敢大声喧哗,怕惊扰了正殿的端妃。
只是这般热闹到底是传到端妃耳中,她放下棋子,偏头问吉祥:“容常在那里有什么喜事儿?”
吉祥原不想今日告诉娘娘的,谁知却被娘娘听到,心里暗恨令贵人张狂,只能如实告知。
“回主子,容常在在家宴中被皇上晋封为贵人,又改封号为‘令’,所以才……”
她话说不下去,端妃已然明白。
“‘令’,真是个好封号,可见是皇上心爱之人。”端妃嘴角苦涩。
令贵人她已经见过了,真真是个天上有地上无的美人,可这般美人却跟纯元浑不相似,莫非是皇上已经移情,忘记纯元皇后了?
吉祥见不得主子如此,说道:“主子,您忘记新进小主中,还有一人未侍寝吗?”
“……皇后娘娘可不会叫令贵人独大的。”
端妃道:“你说的是,也是我心神大乱,竟忘记了那人,相比皇后已经出手了。”
“咱们就看看,这新欢和旧爱,哪个更得皇上的心……”
……
入夜,黑漆漆的房间内满室芬香,透着月光,照在床帐上,隐约间只有些许细碎的声音传出来。
许久后,春生从帐中出来,身上衣衫打开,胸前还带着指甲的划痕,面上尽是满足之色。
他俯身吻了吻孟婉兮的唇,怕被人知晓,又整理好衣物,悄悄从内室离开。
春生离开后,孟婉兮睁开眼,眼中早已不见迷离之色,反倒是一片清明。
她起身穿上寝衣,玉雪的肌肤上满是红痕,孟婉兮视做不见,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望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影,默默无声。
纤细的手指抚上平坦的小腹,孟婉兮拧眉,“还是得有个孩子。”
进宫数月,皇上来她这里最多,后来有了春生,日日不休,却仍不能怀孕。
春生令她快乐,却不能有孕,皇上虽能,可尚未有孕,莫非她与华妃一般子嗣艰难,又或是…不小心中招。
孟婉兮叹了口气,还是得有个熟悉的太医,不然有什么不对她也察觉不到。
也不知春生打听了温太医没有,老太医心思多,背后错综复杂,不是她能请得来的,哪怕请过来她也不敢用。
思索到半夜,将将有些睡意,孟婉兮重新躺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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