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主人当然可以命令克利切停下,虽然主人很久之前就离开了家,跟麻瓜和渣滓混在一起,伤透了女主人的心。”
克利切密布褶皱的脸上露出憎恶的神情,呸地朝地下吐了一口浓痰,差点吐到了萨曼莎的鞋尖上——它对此明显非常遗憾。
它用所有人都听得清的声音假装小声地咕哝着:
克利切:“多么耻辱,克利切现在的主人居然成了这个被逐出家门的败类…”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你见到我们家的疯子小精灵了。”
西里斯一绺凌乱的黑头发被汗水粘住,混合着灰尘,有些狼狈地粘在他的额头前方。
他又伸手指向了帷幔后:
西里斯·布莱克:“还有我妈妈——也就是你奶奶,沃尔布加·布莱克。”
萨曼莎:“我奶奶?!”
萨曼莎实在无法把画框里那个疯狂嘶吼着、简直要从画布里冲出来的老女人跟‘奶奶’这个词结合到一起。
她脑子里关于温暖棉花糖可可和厚实圣诞毛衣的所有美好幻想全都在一瞬间碎成了渣渣。
而克利切显然比她更加震惊:
克利切:“血统叛徒主人在说疯话,他带回来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
西里斯·布莱克:“她是雷古勒斯的女儿,你这个白痴。难道你们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西里斯重重一脚踢在克利切的背上: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闭上你的臭嘴,跟我们说说之前房子里都发生了什么——这个地方简直被你弄成了蜘蛛窝……”
克利切:“闯进来的女孩是……是……噢,雷古勒斯小主人,克利切必须去看看挂毯……必须去……”
克利切像是没听见西里斯的话,突然大哭起来,疯疯癫癫连滚带爬地跑了。
萨曼莎:“挂毯……”
萨曼莎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看向西里斯:
萨曼莎:“是不是你们说过的那个家谱……”
莱姆斯·卢平:“我们也去看看吧。”
卢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即使没有西里斯引路,他们也很容易知道那挂毯的位置,因为克利切发出的嚎哭声比最能叫的牛蛙还要响亮十倍。
挂毯上的图案很像一棵巨大的树,树上的枝杈蔓延,横七竖八地蜿蜒着,但大多数已经褪色变淡了,很多枝杈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没有了后续。唯一剩下的几枝都在克利切柴棒似的干枯胳膊旁边,萨曼莎很快看到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头像,他旁边有个漆黑色的大洞,还没完全被烧掉的痕迹上隐约能看出西里斯名字的开头几个字母。
而在雷古勒斯的头像下方,还有另一个被烧焦的痕迹——这一处被烫掉的更彻底,只能从头发的样式隐约看出是个金发女孩。
西里斯·布莱克:“看来这就是你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俩待遇一致。哈哈。”
西里斯试图没话找话地安慰萨曼莎,可显然没有奏效。
萨曼莎径直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她原本所在的位置:
萨曼莎:“为什么他们把我烫掉了?就因为我出身不明?”
她看向雷古勒斯头像的侧面,那里果然没有菲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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