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士兵带回了一把云光剑。它被白布包裹着,白布上斑驳着干涸的血迹。卓翼宸的手微微颤抖,揭开白布时,他的眼泪瞬间涌出,砸在染血的剑刃上。
消息传开后,裴思婧立刻从崇武营赶来卓府。她如今已凭借自己的实力成为了崇武营的统领,每日忙的焦头烂额,已经很久没来看卓翼宸了。然而,听闻噩耗时,她心急如焚,立刻来了卓府。
她找了很久,最后才找到卓翼宸。他躺在卓翼轩房间外的花园里,大雪纷飞,覆盖在他的身上,他一动不动,睁着眼睛,麻木地看着天空发呆。
裴思婧快步上前,心疼地蹲下。
裴思婧:“小宸,快起来!你这样会感冒的!”
说着,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指尖已经冰凉刺骨。
卓翼宸乖乖的爬起来,任凭她拍打着身上覆盖的积雪。
裴思婧一边轻轻拂去积雪,一边柔声道:
裴思婧:“小宸,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如果卓伯父和翼轩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也会伤心的。”
卓翼宸仍是一言不发,眼神呆滞。裴思婧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
裴思婧:“先跟我回屋吧。”
将卓翼宸带回卧房后,裴思婧轻轻推了他两下,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你去换身衣服,我给你熬姜汤。”
不一会儿,裴思婧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走进房间,递到卓翼宸面前。
裴思婧:“先喝了它,驱驱寒气。”
卓翼宸接过姜汤,一勺一勺地喝着,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滴进碗里,溅起细小的水花。裴思婧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
好不容易喝完了姜汤,裴思婧接过碗,放到一旁,又拿出手绢替他擦拭眼泪,轻声安慰:
裴思婧:“好了,好了,不哭了。”
卓翼宸忽然倚靠到裴思婧肩头,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哽咽:
卓翼宸:“裴姐姐,我没有家了……”
裴思婧闻言,心中一酸,眼眶也微微泛红。她伸手揽过卓翼宸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他。
裴思婧:“小宸,我……其实不太会说那些让人听了就不难过的话。可我觉得,卓伯父和翼轩哥那么厉害,他们的愿望肯定不是让你这么难过、这么绝望。你要记住他们教给你的东西,他们那么爱你,也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难过的事情过去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往前走,对吧?哪怕是为了他们不失望,你也得努力一点。”
卓翼宸抽噎的声音变小了一点,他的头蹭了蹭裴思婧的肩膀。
卓翼宸:“临走之前哥哥还说要教我一套剑法呢。”
裴思婧:“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演示给裴姐姐看是哪一套好不好。翼轩哥已经把所有的剑法都交给我了,以后就我来教你。”
卓翼宸点了点头,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离开房间前,裴思婧说她今晚不走,放心睡吧。
卓翼宸听着裴思婧的安慰,抽噎的声音渐渐小了。他的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肩膀。
卓翼宸:“临走之前,哥哥还说要教我一套剑法呢……”
他的声音微弱而哽咽,带着些许遗憾。
裴思婧看着他,想了想,语气坚定起来:
裴思婧:“那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演示给裴姐姐看是哪一套剑法,好不好?翼轩哥已经把所有的剑法都教给我了,以后就由我来教你。”
卓翼宸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光芒,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到他情绪稍微平复,裴思婧站起身,准备离开房间。临走之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低而柔:
裴思婧:“我今晚不走,就住在这里,你放心睡吧。”
卓翼宸目送着她离开,慢慢闭上眼睛,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被子,似乎终于找到了些许支撑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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