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58 (2-1)

明德帝倚靠在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呼吸几乎无法掩盖他脸上的疲惫与沉重。床帐轻轻垂下，屋内的烛火微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默的氛围。他看着萧羽走进来，眉宇间充满了自信，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与他过往的形象相比，此时的萧羽显得焕然一新。

明德帝：羽儿，过来坐吧。

明德帝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招手示意萧羽坐下，看着眼前的萧羽，心中有些复杂的情感交织。

萧羽行礼后坐下，目光紧盯着他，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显然这次谈话的意义非同寻常。

明德帝：你现在的模样让我有些意外，要不是老六跟我提起你，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势力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如果有一日你成为北离的君主，你会做什么？

萧羽毫不犹豫地开口，语气中充满自信和决绝。

萧羽：天下分久必合，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我要统一天下。

明德帝：天下？

明德帝一愣，但又觉得这样的话从萧羽嘴里说出来也没什么令人意外的。

明德帝：你打算怎么做呢？

萧羽：要想真正统一天下，必须兵强马壮，国富民安。若想稳定北离，必须先收服整个武林。江湖和朝廷长期分立，这对朝廷是一个隐患。

明德帝不禁想起当年叶鼎之来北离抢亲，百里东君将他打下逍遥天境，李心月劫法场的场景，心里对他的话有些赞同。

萧羽：这只是第一步，然后我会逐步清理反对势力，整合军权，之后扩展到周边诸国，完成对整个大陆的统一。

明德帝听到这番话，忍不住侧目，萧羽那毫不掩饰的锋芒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明德帝：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这些年没少准备吧。

萧羽神色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明德帝会问这个问题。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回忆和隐忍。

萧羽：父皇，您可能不知道，小时候，尤其是我母妃离宫的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那时候，我是所有人都可以欺负的对象——宫人、侍卫，甚至连最低贱的下人，都敢对我冷眼相向。

他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萧羽：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所有的东西都要靠自己去争取，没人会主动给你什么。

明德帝听着，心中微微一震。自己对萧瑟的宠爱，是因为不愿让他重复自己的遭遇。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忽视了萧羽，反而让他在冷眼中成长，又走了自己的老路。

明德帝：原来如此……我倒是忽略了这些。

萧羽：父皇，这些年，二哥和我争斗不断，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明白，我们都是备选项。只要六哥想，最终坐上皇位的，一定是他。所以这些年我除了打仗的事基本上什么都不去抢，因为只要您心里还对他有幻想，我做什么都没用。

萧羽：其实我早就知道六哥无心皇位了，所以我这些年，也并非什么都没做。朝廷上，无论是朝臣，还是将领，我都有办法让他们听从我的命令。江湖上，我义父是天下第一，域外还有天外天宗主替我看着。若我真想登上皇位，手段绝不仅仅是朝堂上的争斗而已。

明德帝沉默了片刻，最终长叹一声，缓缓道。

明德帝：我明白了。你比我想象中隐藏得更深，没想到……你早就准备好了。

萧羽微微低头，语气显得轻松但坚定。

萧羽：父皇，我不想北离再生动乱。只要您答应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实现统一，结束这纷争的局面。我们萧氏皇族理应统治这片大地，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北离的荣耀仍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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