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57 (2-1)

众人陆续退下，太安殿渐渐空了下来。待众人散去，明德帝眼神黯淡，转身看向一旁侍立的华锦，轻声说道。

明德帝：华锦，孤有一事相求。

华锦上前一步，恭敬地低头：“陛下请吩咐。”

明德帝的声音微微发颤，透出一丝不甘与疲惫。

明德帝：孤知道，孤时日无多了。但孤不愿在这个时候倒下。能否凭借你的医术，让孤再多活几日，等到北离的局势彻底安稳？

华锦闻言，眉头微皱，心知明德帝已病入膏肓，但她明白这位行将就木的暮年帝王的担忧。她缓缓回答道：“陛下的病情已入深处，但臣女必尽全力，用药物缓解，以助陛下延长数日。”

明德帝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轻轻点头。

明德帝：好，孤就信你这一回。能多撑到一天，孤便能安心交代一切。

华锦看着眼前的老人，心中暗暗叹息，明德帝的身体显然已无法逆转，但他心中那股执念依旧未散。她只能默默退下，准备好药物，尽可能让他实现这个心愿。

华锦见过明德帝之后，心情愈发沉重。她心中盘旋着一件无法摆脱的事情——早先发现的毒源，竟然来自灯油，但自从那次查出掺毒后，明德帝的身体虽未好转，却也没有继续恶化。奇怪的是，毒性没有再加重，这让他们在继续搜查下毒之人时一无所获。此事如陷入无解的迷局，华锦只得暂时放下。

明德帝与萧瑟的谈话愈发频繁，每次都绕不开传位的问题。明德帝几次劝萧瑟继位，但萧瑟依然固执地摇头。

萧楚河（萧瑟）：父皇，儿臣心中所愿从未改变。儿臣想要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自由自在，游历江湖，寻求自己的道。

明德帝：（叹息）楚河，孤知道你向往江湖，然而北离需要一个稳固的君王。如果不选你，那你以为谁最合适？

萧瑟沉思片刻，语气缓和但坚定。

萧楚河（萧瑟）：父皇，不论儿臣的立场如何，二哥和七弟都算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他们的行事方式有很大的不同，这可能会让北离走向两种不同的道路。

明德帝：（有些惊讶）老七？你居然会提到他……我还以为你心里更倾向于老二。

萧瑟轻笑了一声，双手交叠于胸前，眼神显得颇为坦然。

萧楚河（萧瑟）：父皇，二哥的确为人沉稳，性情端正，是朝臣们的好皇子之选。但七弟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萧楚河（萧瑟）：虽说他行事张扬了些，但到现在为止，不知道您有没有发现，他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举动。而且……他做事的效率很高，无论是打仗还是上次特别行动队，他的反应都很快。

明德帝眉头微皱，显然对萧羽的评价感到意外。他在龙椅上缓缓靠后，目光定定地看着萧瑟，语气透出几分审视。

明德帝：你竟然也开始为他说话了。

萧瑟轻轻摇头，认真解释道。

萧楚河（萧瑟）：不是为他说话，而是就事论事。父皇，您应该清楚，七弟的才能不容小觑，他的性格也很难允许自己旧居于人下。他背后有孤剑仙洛青阳这样的高手为他效命，朝中许多将领也都与他打过交道。我们不能只看表面，而忽略他对局势的掌控。

明德帝坐在龙椅上，深吸一口气，沉重的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明白，朝中形势早已发生了变化。

萧羽的势力，虽未曾明面曝光，但却在无形中笼罩了整个朝堂。自琅琊兵变以来，叶啸鹰告老还乡，现在朝廷中官位较高的将领几乎全是他的人。就算不提他也知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即使文臣大多倾向于萧崇，在绝对的军事力量面前毫无作用。更何况，还有那位天下第一的孤剑仙洛青阳站在他背后。

明德帝：萧羽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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