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40 (2-1)

宣妃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萧羽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真的对此毫不在意。

无心看了一眼萧羽，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他感受到萧羽的冷淡，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他知道，萧羽是为了给他们母子团聚的机会才安排了这一切，却在情感上刻意疏远自己，仿佛他们之间，除了利益之外，再无其他。

宣妃也感受到气氛的微妙变化，想要调和几分，柔声说道。

宣妃：羽儿，你这次为世儿安排这些，母妃心里感激。你们兄弟俩虽然处境不同，但终究都是一家人。

萧羽依旧笑着，语气轻描淡写。

萧羽：“母妃言重了，我与叶安世的关系，正如您所说，一家人，自然该互相帮衬。不过，既然你们母子重逢，想来有很多话想说，我也不好打扰。正好我随身带了几本书，借个地方读读书，便不打扰你们了，儿臣告退。

他的话语听起来轻描淡写，像是随意的借口，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疏离感。说完这话，他的手指无意间抚上袖口，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这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然而那股淡淡的压抑情绪却隐藏得极好。

宣妃微微一怔，似乎有些不忍，刚想说什么，却见萧羽已经转过身，朝殿外的侧廊走去。他没有等他们回应，也不愿在这样母子团聚的时刻过多停留。

宣妃：羽儿——

宣妃最终还是轻轻唤了一声，但萧羽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挥了挥手，未等宣妃与叶安世再多说什么，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宫门外。那略显匆匆的步伐，仿佛急于远离这一片温情脉脉的场景。他知道，他们之间终究隔着千山万水的情感，自己重活一世即使再怎么克制也觉得他们的亲情有些惹眼。

无心明白萧羽口中所谓的“借地读书”不过是个借口。萧羽是故意给他们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不愿面对这母子情深的场景，而将自己置于局外。

与此同时，萧羽踏入宫殿一角的小书房，将书籍摊开在桌上。外面的对话声渐渐远去，然而他手中的书页却始终未曾翻动。

宣妃：世儿，你在宫外肯定也听说了我的事吧，羽儿一直不肯告诉我外面都是怎么说的，你说来听听。

无心之前听萧羽说过一点宣妃的事，但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到宣妃的说法，就有意隐瞒下来，只说了外面大众的看法。

无心（叶安世）：宣妃娘娘在先帝还是景玉王的时候便嫁入王府成妃，后遭奸人所害，被魔教教主叶鼎之抢掠掳去，最后魔教战败娘娘顺利脱困，这才回到这皇宫之中。

宣妃：跟我想的差不多，保留了他帝王的颜面。外面那些传言大部分都是真的，但我是心甘情愿跟你爹离开的。我们两个分开才是奸人所害。他们骗我羽儿得了重病，把我骗回了天启城。又让你爹误以为我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了他。

宣妃：他死之前，我终于又见到了他，我跟他说我们俩一起逃去南诀，离开这些事非。他说他做了太多错事，已经不能一走了之。只有一死，才能保住他的族人，所以最后他才会自刎。

无心（叶安世）：所以你最后跟他说的一句话是你想跟他走？

宣妃：（点头）但是已经太晚了，我走错了一步，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我的两个孩子，羽儿还被困在这宫中，我放不下他，而你，只有我回到宫中，萧若瑾才不会为难你。帝王家总是把颜面看得很重，我回来了他就会兑现对我的承诺。

宣妃：世儿，那你呢？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无心（叶安世）：我随我师父一起在寒水寺里生活的很快乐。我们每日相伴，相依为命。当时寒水寺的日子虽然清苦，但也充满了乐趣。忘忧大师让我跟着他学习佛法，每天打坐、诵经，我一开始觉得无聊极了，可是渐渐发现其中的乐趣。大师总是说，‘小安世，佛法不在书本上，而是在你如何看待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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