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8 (2-1)

皇城里，萧月离和董祝焦急的等在外面，太医出来告诉他们明德帝的心疾暂时用药稳住了，但是还没找到根治之法，等他清醒过来要三个月到三年。萧月离想到了小医仙华锦或许能治，就委托董祝全权代理朝政。

百晓堂的人迅速抵达了雪月城，带来了一个震动江湖的消息：北离的明德帝昏迷不醒，朝局暗潮汹涌。而传递这条消息的百晓堂使者也透露百晓堂堂主换人了。

萧瑟得知这个消息，心情十分复杂。他倚在雪月城郊外的树上，风轻拂过他的脸庞，带来几分寒意。他凝视着远处，思绪却回到了那年与明德帝争执的场景。两人话不投机，明德帝甚至拍案而起，让他永远都不要回来。如今明德帝昏迷的消息传来，仿佛一把无形的锁，拴住了他的脚步，让他不禁陷入了犹豫之中——是该回去面对，还是继续远离这个权谋之地？

就在他沉思时，司空千落轻步走近，目光中透着不舍。“你可以带我一起回天启城吗？”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深深的关心。

萧瑟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她，语气中含着犹豫。

萧楚河（萧瑟）：我自己还没想好。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远处。萧凌尘大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惫，但眼神中却依旧是那份坚定。两人对视片刻，未多言语，便直接上前拥抱了一下。

萧楚河（萧瑟）：好久不见。

萧瑟让司空千落先回去，司空千落知趣的离开，给两人空间。

萧凌尘讲述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提到琅琊王与明德帝在琅琊王谋反这件事上，都没有多余的话语，但却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萧楚河（萧瑟）：当时皇帝没说什么，琅琊王叔也没说什么。

萧凌尘：“你的意思是，他们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

萧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隐约感觉到背后藏着更多的秘密。萧凌尘劝他回天启查出真相，自己还缺一个合适的时机回去。

萧凌尘的坚定令萧瑟沉默良久，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

萧楚河（萧瑟）：我为你们点燃这把火，在查出真相之后。

晚上，司空长风和萧瑟坐在桌案两侧。萧瑟沉默不语，目光凝视着跳跃的烛火，似乎在思索什么。

司空长风打破了这片静谧：“萧若瑾是个不错的父皇，也是个不错的皇帝。”

萧瑟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他，眉头微皱。

萧楚河（萧瑟）：我还以为你会讨厌他。

司空长风淡淡一笑，目光远望：“我确实讨厌他。无论是当年叶鼎之的事，还是后来琅琊王的事，他都让我感到厌恶。那时候我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他的声音虽平静，但其中夹杂着一股深沉的情感。

萧瑟看着司空长风，没有插话，等待他继续。

“可是，作为父皇，他当年给了你一切。即便后来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试图极力补救。作为皇帝，北离这些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证明他确实是一个称职的君王。”司空长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对往事的反思。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与萧瑟对视：“他唯一对不起的，只有琅琊王。”

萧瑟沉默了片刻，心中复杂的情绪一时难以言表。他对萧若瑾有着太多的怨恨与不满，然而司空长风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无论作为父亲还是皇帝，萧若瑾都有他的两面。

萧楚河（萧瑟）：萧凌尘的出现是三城主安排的吗？

司空长风淡然说道，“不，琅琊旧部我一直没有消息，这次是萧凌尘主动出现，他说他想给你鼓励。只有回天启，才能查清真相，也才能决定未来的道路。无论是对你自己，还是对琅琊王的在天之灵。”

萧瑟低下头，火光在他眼中跳跃不定。他知道司空长风说得对，但那条回去的路，依旧让他感到迷茫。

“回去吧，萧瑟。”司空长风轻声说道，拍了拍他的肩膀，“游子总是要回家的。”

萧瑟沉默了许久，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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