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0

另一边，天启城里，大监瑾宣亲自到钦天监拜见国师齐天尘，问他出天启城做什么，齐天尘是去救赵玉真的，但是他去晚了，没有救下他，他搪塞了瑾宣两句，只说是应故人之约。瑾宣也只是随口一问，他今天来另有目的。

瑾宣：“国师啊，我听说陛下回都之后曾来过钦天监一趟，而在这之前，金衣兰月侯就出城而去了。”

齐天尘笑了笑：“大监原来是为了这个，未免铺垫的过多了。”

瑾宣也跟着笑了几声，随即问道：“好，那瑾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陛下突然宣布要立储君，按照北离律例，这皇位传承会分成两个卷轴，一个交给五大监明达圣意，另外一份要给钦天监，明传天道。只有两份卷轴上的名字一致，这储君之位才能承认，可瑾宣并未收到那份卷轴，这心里不安啊。这才冒昧求问国师，不知国师可曾收到那份圣旨啊。”

齐天尘摇了摇头，“不曾。”

瑾宣：“那可曾问过国师。”

齐天尘点头，“问过。”

瑾宣拿起茶杯，貌似无意间问：“不知国师可曾给出自己的答案。”

齐天尘：“天道只是一个可能性，老道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圣上。”

他顿了顿说出了十六个字：“白可定国，赤可开疆。龙或在野，天下难安。”

这十六个字很快就传遍了天启城，白王萧崇和赤王萧羽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萧羽：龙邪，你来说说，这十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把玩着随处从院子里拿的几块石头。

龙邪：前八个字很好理解。白王萧崇是守成之君，大概是因为他性格沉稳，做事冷静。赤王您是开疆之君，说明勇武可嘉，以后对阵南诀需要您这样可以做帅才的皇帝。

龙邪：可这后八个字又是变数......

萧羽：有这后八个字，前八个字就白说了？

萧羽：我倒觉得，他没说错。但这句话怎么理解，不一定。

萧羽把那几块石头往远处一抛，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和其他石子混在一起，他转身回殿内。

萧羽：萧月离出城了？

龙邪：陛下还是想让萧楚河回来，殿下，我们要不要阻拦他？

萧羽：不用，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还不会回来，萧月离去了也没用。

龙邪：殿下，前几日冥侯和月姬悄悄来了天启，但您当时不在，冥侯一直没走，说要亲自给您，您现在要见他们吗？

萧羽：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亲自来，还要亲自交给我，让他们进来吧。

另一边，萧崇也在和萧景暇谈论这件事。

萧崇：这十六个字真是国师说的？

萧景暇：“千真万确，今日下朝后有十三位大臣去钦天监，可是都被国师拒之门外了，只有瑾宣大监前去的时候国师见了他。”

萧崇：这十六个字，不像是一句建议，更像是一句箴言。

齐天尘送走了瑾宣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停下来看着中间一直在转动的星象仪，感慨道：“定什么国，开什么疆。真龙只有一条，天子只有一位。得胜者立于高台，其余的匍匐于台下，血流成河。一代又一代，一朝又一朝。星辰日夜变换，朝廷交替更迭，唯有这件事，亘古未变。”

感谢大家的鲜花打赏，已经在存稿了，等国庆期间会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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