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1 (2-1)

萧楚河跪在地上，衣衫单薄，面容坚定。萧羽假意来劝说，神情显得格外真诚。

萧羽：六哥，你这是何苦？父皇一向最欣赏你，若是逼得他为难，事情恐怕会适得其反。你要不先回去，说不定父皇一时心软，事情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萧楚河抬眼看向萧羽，因为连着几天跪在这里，眼中疲惫之色尽显，但依旧坚定不移。

萧楚河（萧瑟）：七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我不能袖手旁观，无论如何，也绝不后退一步。

萧羽叹了口气，眉头微皱，似是无奈的妥协了。

琅琊王是否真的要谋反，没人知道，但他想逃出天启城，有手下来劫狱，众人却是亲眼看见了。为琅琊王辩解的折子堆了一桌，或许本来明德帝还没打算做什么，但朝中有这么多人为他说话还是引起了他的愤怒，他下令将琅琊王斩首示众。萧楚河不顾阻拦直接闯进朝堂上，当众为琅琊王辩解。

萧楚河（萧瑟）：父皇，王叔不会谋反的！

虽然连着跪了几天有些疲惫，但他将案件的可疑之点还是条理分明的列了出来，语气慷慨激昂，却没有发现明德帝的脸色极其压抑，似有山雨欲来之势。

他看了几眼萧楚河，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感。

明德帝：永安王萧楚河，身为皇子，不敬君父，屡次顶撞，实属狂妄。今将其贬为庶人，流放青州，无旨不得回京。

朝臣们都很震惊，永安王是隐形的太子，就因为求情被贬为庶人了？萧羽静静地站在一旁，心中冷笑。青州富庶，地方安定，明显是让他借机反省，只要萧楚河认错，就回来了。果然，只要萧楚河还在，明德帝的目光就永远不会离开他。

萧楚河（萧瑟）：父皇，为什么？琅琊王叔明明是无辜的，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萧楚河不明白，他觉得此刻的父皇不像他心目中那么英明神武了。自己从前也不是没惹过他，却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

明德帝：瑾宣，把他拖出去。

瑾宣只一招就让萧楚河卸了全身的力气，被带了出去。消息不知道被谁传递给了琅琊王，过了不久就传来消息，琅琊王萧若风自尽于狱中。听说了这个消息，来救他的青龙使李心月和琅琊军都愣在了原地。

先前通过与瑾仙的几次对话，再结合上一世明德帝每次听到琅琊王的名字时的反应，萧羽揣度，琅琊王的被抓或许是兄弟二人事先策划好的权谋之局。毕竟，明德帝亲自将他擒入大牢，这样的决绝未免太过直接。琅琊王也极为配合，甚至在有人劫狱时选择返回，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某种默契的存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琅琊王终究还是被逼着自尽而死。

萧羽：他终究还是没有救他弟弟。看来朝堂上的奏折和万民书还是引起了我这位好父皇的忌惮之心啊。

萧羽冷笑一声，目光冷冽如冰。他轻叹一声，对龙邪道。

萧羽：这是人心之常，帝王之道。看来，我和他也没什么不同。

内心的寒意愈加浓重，被压抑下去的恶意又开始在心里肆意生长。经历了两世的萧羽比谁都清楚，处在那个位置上的人，终究会为了皇权而放弃一切，包括最亲的骨肉兄弟。

这时，瑾仙从容不迫地走来，看了一眼萧羽，意味深长地道。

瑾仙：如今明德帝忌惮琅琊王之盛，便杀之以安天下。但杀弟一事，必然会在心中留下疙瘩，未必不会再有后手。你看清了吗？

萧羽微微一笑，心底的冷笑更深。

萧羽：无论如何，这件事终究给我上了一课。他的选择，正如我所料。一个人心怀皇权之重，难免失去所有的柔情。

瑾仙：（摇了摇头）羽儿，世人皆道帝王无情，然而真正的帝王之道绝不能无情至此。‘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中而共之。’杀一人得天下易，得民心却难。心存底线，不做绝情之事，这才是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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