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来的时候,孟东老刚好在给慧娘的尸体盖上白布。听到踹开门的声音,他非常淡定的看向众人,翟良看到自己的舅舅真的没死,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孟东老:“何人如此大胆?”
卢凌风:“橘县县尉,卢凌风。”
听到卢凌风的身份,孟东老并不惊讶,他早就料到终究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只是有些惋惜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费鸡师:“孟老怪,你真的还活着?”
孟东老仔细看向面前的人,在看到费鸡师那张脸时,他迅速地将这张脸与曾经那副年轻的面孔重合起来。
孟东老:“费十三?”
费鸡师点了点头,就见孟东老面上洋溢起了笑容。两人重逢本来是件高兴的事,但是当费鸡师提起师父当年驱逐他的原因时,孟东老脸色瞬间变暗,当年是费英俊告的密,他还没责怪他呢,现在还想教训他!
孟东老:(拍了拍桌子)“你不该跪下来,给我这个师兄认错?”
见孟东老执迷不悟,大家也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卢凌风把费鸡师拉到身后去,直截了当地谈论起案情。
卢凌风:“孟东老,这些头颅,应该是梁三启给你送来的吧?”
孟东老:“哈哈哈,这个梁三启,我还以为伺候我老头一年腻了,跑了。原来落在你们手里了。”
话音刚落,另一边的门也被人撞开,原来薛环带着几名捕手进来,他找到了密道。
卢凌风:“这个暗道,是梁三启给你送吃送喝,还有送头颅的吧?”
孟东老:“你猜对了,医者父母也,我对梁三启有再造之恩,他对我,忠心耿耿。”
裴喜君:“你不配称医!医者,应悬壶济世,有仁爱之心。而你,枉杀无辜,如此狠毒,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郑启慧:“幸好师祖将你逐出了师门,免得玷污了他老人家的门楣。”
孟东老哈哈大笑,他并没有被两人的话语激怒,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孟东老:“你们不觉得我这个暗室就是地狱吗?为了救千万人,我一人已先下地狱!”
费鸡师:“疯了,疯了,师父竟然教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你就是个疯子!”
孟东老也承认了四十年前的管梓君也是被自己所害,碎尸是为了保留完整骨架,探研医术,著写骨经。他认为自己把管梓君的尸体放在自己的棺材里,让她日日受到香火的供养,就是替众生感谢她。半年前,为了研究头症,他服下暂闭口息的假死药,在这密室中专心研究头疾。 梁三启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但他是色鬼,找来的女子虽貌美但对研究无用,后来慧娘出现,他惊喜地发现她有头症,于是将其杀害研究头症。 到这里,翟良才明白自己的孝心却成了孟东老杀害无辜女子的帮凶,心里后悔不已。
孟东老:“你们这两个当官的,我给你们个造福百姓的机会,不都是秋后问斩嘛。你们就把这儿,改成个牢狱,每天随便给我点吃的。明年秋天,我定可完成头痛书。到那时候,你们就给我孟东老建一座庙,牌匾写上,再世华佗!”
见他已经走火入魔,费鸡师心中五味杂陈,不忍再看他一眼,师兄弟一场,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孟东老:“怎么,你们觉得我不配有庙?我告诉你们,千年后,人们一定会津津乐道于我的著作,谁会在乎我曾经是个人命犯。”
卢凌风:“你罪大恶极,恐怕等不到明年秋天了。”
捕手们将孟东老拿下,押入大牢等待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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