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22 (2-1)

几日后到达南州，南州刺史熊千年在刺史府门口与众人寒宣，并设宴为苏无名接风。席上众人还见到了先走一步的费鸡师，就是他把他们的背景告诉了熊刺史，才使得他举止如此恭敬。

突然听到了外面穿来一曲忧伤的琴音，向下看去，有一只出殡的队伍迎面而来。

费鸡师：“这谁家出殡哪，这哀乐之琴，弹得都如此动听。”

熊千年：“苏司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琴声之下所送之人，就是您的故交，颜元夫啦。”

苏无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句。苏无名你说什么？不等熊千年再说什么，苏无名就起身跑到了外面的廊台，只见街道前方缓缓行来送殡的队伍。

熊千年：“七日前颜元夫病故，这不南州四子剩下的三位，正在为他发丧。”

苏无名：“南州四子。”

熊千年：“扶棺的是茶道高士钟伯期，不要说南州了，凡是有茶之地，对茶道最为精通者，就是此公了。

熊千年：“弹琴的，是古琴圣手路公复，他手下的三国古琴，弦音非比寻常啊。据说他在山间弹奏时，常引得百鸟齐鸣，连溪水之声，都能和上他的弦音哪。”

熊千年：“撒纸钱的是诗人冷籍，他的诗，南州妇孺皆会吟咏。这三位加上死之前就名噪长安的颜元夫，并称为南州四子。”

苏无名：“熊刺史，我想下去，送送我的故交。”

熊千年：“苏司马性情中人，我和罗长史，陪你一同下楼相送。”

郑启慧也跟着下了楼，出了望宾楼，就见一男子突然跑上前拦住了送殡的队伍，请路公复收他为徒。

路公复：“真是胡闹！”

林宝：“先生，我知道您孤身一人，您要收我为徒，我就是您的儿子，我愿意为您养老送终的。”

路公复：“混账！来人，把他给我轰走！”

林宝；“放开我，我要拜路先生为师，先生，您为何不肯收我为徒啊？！就因为我曾在青楼弹奏过？先生，您是名士，自当豁达，如何心怀嫌弃，南州没有第二个人，比我更适合当您的弟子了。您若不收下我，您的琴艺可就真成了绝奏了呀先生！”

郑启慧：“谁说路先生的琴艺会成绝响。”

路公复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喜出望外。

路公复：“林宝，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收你，好，我就当着南州百姓的面，告诉你！不是因为你曾经在青楼弹奏过，即便你是天子乐师，我路公复，也不可能收你为徒！是因为你的琴我听过，你只是个会拨弄琴弦的，匠人而已，毫无天赋可言！”

路公复：（指着郑启慧说）“她就是我的徒弟，我之琴艺，就算只有一人能够继承也足矣。你等这种平庸之辈，不配学，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路公复多次被林宝所扰，今日又是在这样的境况下，路公复本就因兄弟的离开悲痛万分，林宝却又在这样的场合下胡闹，路公复心生怒气说话就没再客气。林宝被围观的群众讨伐，只得仓皇而逃，扬言必报此仇。

路公复：（招了招手）“启慧，你上来，给你师伯弹一曲，你师伯临走的时候还可惜从没听过我唯一弟子的琴音呢。”

郑启慧恭敬地拱手行礼，便走上马车，静心弹琴。

弹指间，她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神情专注而沉静，仿佛与琴弦间已融为一体。每一个指法都准确而精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多余。音色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清澈透彻却又带着一丝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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