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2-1)

玄凌将纸从盒子里拎出来。

厚厚的一沓。

玄凌一张一张看过去。“皇后啊，你犯的事吧，真的不少。当初还说华妃犯的错罄竹难书，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皇后真的是哑口无言。

“来来来，朕给你念来听听。”

“乾元十一年，在棠梨宫中埋下麝香，害芳嫔小产。”

“乾元十一年，害吕昭容小产。”

“乾元三年，害苗贤妃小产。乾元五年，害甘德妃小产。乾元五年，害纯元皇后难产。”

“啧啧啧，朕随手翻两张，十有八九是害嫔妃小产的。”玄凌啧啧称奇，“皇后，朕觉得啊，你干脆让朕彻底断子绝孙得了，省的你花这么多功夫害这么多人。”

皇后的神色皲裂，她也料不到玄凌会说这句话。

“朕真的好奇，你怎么做到，道貌岸然的。衣冠楚楚，内里蛇蝎心肠。”玄凌也不给皇后面子，扎着她的心说她表里不一。

皇后泪中含恨，却始终说不出话，玄凌的话简直是直戳她的脊梁骨。

“朕知道，你害死纯元，不过是觉得她抢了原本属于你的皇后之位，还害死了你的儿子。”玄凌把所有的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

“你说你已经害死了纯元，明明这么恨她，还成天挂在嘴边。你不膈应，朕听了都膈应。”玄凌一副大猪蹄子地表情，丝毫没有对纯元的感情。曾经的那一份真心，早就已经消磨殆尽了。

“皇上……”

“你还想说什么？”玄凌看了一眼皇后。

“皇上，臣妾对皇上才是真的。毓贵妃怎么会像臣妾这样真心爱你呢？”皇后干脆换了话来说。

“嗤，真心？你的真心值多少？怕是比不过皇后之位的零头吧。”玄凌嗤笑不已。

“媱媱对朕真心不真心，轮得到你来说？”玄凌生气皇后贬低锦媱。

锦媱就在一旁，不说话，确实她觉得没话好说的。

玄凌说起难听话来，也是很直接的，像皇后这样拐弯抹角惯了的，根本插不上嘴。只能任凭玄凌说。

“皇后觉得，这个后位只能是你们朱家的吗？”玄凌突然说道。

“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话一出，皇后急了。

“朕觉得，你这个皇后做的，真的很差，朕想换一个皇后。”玄凌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后。

“皇上！你不能！”皇后喊道，“你不能废了臣妾。”

“为什么？”

“皇上当年答应过姐姐的，永不废后。”

“永不废后？呵，朕就算废了你又能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玄凌将这一沓纸扔在皇后身上。

“皇上，你就是这般无情？”皇后嘴巴都有些颤抖。

“皇上，你忘了吗？你答应过臣妾的，愿如此环，朝夕相处。”皇后伸出手，露出了一对玉镯子。

玄凌厌弃地不想看皇后。“你这样心思歹毒，朕怎么敢跟你朝夕相处？”

皇后哀戚地哭着，将镯子取了下来。

“好，既然皇上这么说了。”

“啪——”皇后用力将镯子往地上一摔，“从今往后，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李长，你亲自去把皇后的册印，中宫笺表，全部拿过来。”玄凌可不跟皇后开玩笑。

“媱媱，给朕磨墨。”玄凌对锦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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