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
庆帝:况且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范闲当日殿前风姿,想必你也清楚,如此佳才,又岂能总在太常寺这等清静衙门里打混呢?
听到此处,沈知予已明白陛下这是早有了主意,只是不明白为何他非要让范闲去北齐。
沈知予.:如若范闲在路上出了意外呢?
庆帝唇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依旧淡淡的。
庆帝:年纪轻轻就应该多锻炼。
沈知予不明白为何庆帝不肯放范闲一条生路。
她还在想说,抬眸便对上庆帝疾厉的目光。
庆帝:行了,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那写满长公主罪刑的书信,是你放到朕寝宫的?
他说着身子微微往前倾斜,威压似的逼近了几分。
庆帝:是范闲告诉你的吧?他是如何得知的?是夜探皇宫还是与谁勾结?
沈知予浑身一震,故作淡定的叩首。
沈知予.:那是我听到的,我承认书信是我放的,可陛下也该认得出上面的字迹乃是我亲手所学,与范闲无关。
庆帝: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得,我既能认定是范闲所留,就必有证据。让他去北齐戴罪立功,或是定下他的罪名,你选一个吧。
去北齐或还有一线生机,可夜探皇宫和勾结都是死罪。
沈知予怔怔,低下头不在说话。
庆帝沉沉一笑,宣道。
庆帝:来人,把惟郡主带下去,看守在含光殿,不得踏出半步。
话已至此,沈知予不敢惹恼了他,也不敢在反抗,只能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范府,范闲已经在收拾行囊,庆帝言语间催的紧,他也不能多留几日,只能尽快出发。
身后悄无声息落下一个人影,范闲蓦然回头,险些被吓了一跳。
范闲:洪公公,你怎么每次出现都悄无声息的?
洪四庠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性子,但对太后却又格外忠诚。
洪四庠:太后让我给你带句话。
范闲有些好笑,又不免好奇。
范闲:她老人家又说什么了?
洪四庠:趁太后如今还能护住你们,太后希望你答应她,此行若能能安然回来,就带着惟郡主归隐山林,莫在插手朝堂之事。
话落,范闲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这次愿意去北齐,本就因为备受要挟,他志不在此,留在朝堂也是折磨自己,归隐山林才是他所期许的。
范闲:替我告诉太后,我答应了。
洪四庠:好,就此别过。
他说完又轻足一点,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而去。
范闲望着他的身影,忍不住咂舌。
什么时候,他的轻功能达到这个水平就好了。
洪四庠很快带着范闲的话回宫答复,太后得知后,面上较为欣慰。
太后:他愿意抛下一切,最好不过,只是可惜,那时想要在见阿予,就难了。
洪四庠有些不明白。
洪四庠:太后,您既然舍不得郡主,那让范闲留在京都,待着您眼皮底下,不是更好吗?
闻言,太后轻轻摇了摇头,看着院中的日光,低低喟叹。
太后:圣上此前赐婚范闲,让其回京接管内库,远不止那么简单。
说是意图让他接手内库财权,更甚是以后接手鉴查院,实际是将他推在了风口浪尖上,如此一来,他必定会成皇权争夺的一个诱饵,巨兽扑食,他除了粉身碎骨,不会有好下场的。
太后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在去想。
太后:阿予今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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