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醒来。
因为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被谢危给的毒酒毒死才对。
她记忆中依稀记得谢危脸上流露很快闪过一丝不舍和痛苦的神情。
她觉得是自己快要死了,出现的幻觉。
倒是她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燕临匆匆赶来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痛苦嘶哑的悲鸣。
他真的很爱她!
哪怕回来这几日,她推了好几次燕临的邀约,躲在屋子里,他依旧锲而不舍的给她送各种好玩的东西哄她。
只是那午夜梦回时,她总是能梦到燕临顶着他那双红阴鸷狠绝又脆弱的眼睛声声泣血地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被利欲熏心,蒙了眼睛?
姜雪宁知道自己内心最大愧疚便是燕临。
她甚至害怕面对他,再一次见他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姜雪宁心里想着事,随意在府中走着,莫名其妙的走到西厢后面的墙下,那里种着一片木芙蓉,粉色的花朵或深或浅,被霞光一照,看着艳艳的一片。姜雪宁站在树下发呆。
很莫名的,好像这会出现什么,她要在等着,并且她知道一定会等来。
果然不一会儿,落在她头上的花瓣变得多了起来,一阵风从她眼前拂过。
姜雪宁然后抬起头来一看,竟瞧见少年的燕临一身玄黑长袍,革带束腰,大喇喇坐在那开满了木芙蓉的墙头,一腿屈起,一手扶剑。
他个头极高,身量匀称,挺拔如松,轮廓棱角分明,眼眸深邃,眼下却有淡淡乌青,那幽潭般的双目在触及她视线之时迸发出浓墨重彩,整个人都变的鲜活起来。
他先前抿起来的唇角便压不住了,浮上来一抹真笑,道
燕临:宁宁,是在等我!
上一辈子,他绝望的嘶吼仿佛就在耳边萦绕。姜雪宁紧紧握着拳,心中有些说不明的情绪,是害怕,又或是欣喜。
此时的燕临少年的身量,却已能看见清晰的腰背曲线了, 那灿若晨星的眉眼,张扬明朗,干净,明亮,又耀眼,像是天上悬挂着的灼灼的骄阳烈日。
他见姜雪宁不说话,着急的解释。
燕临:我这几日被我爹看管的严,所以没来。
燕临:不过你快看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松子。
燕临:我都剥好了。
望着现在还是意气风发模样的燕临,姜雪宁不禁红了眼眶。她原来下意识到这,是为了他,更是没法想象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已经无法与前世那个强迫她,满眼都是仇恨的人重合。
自己到底是多坏才会把他逼成那副模样!?
燕临着急的从树上跳下来,燕临满眼关切地问,伸手想给姜雪宁擦眼泪。
燕临:怎么哭了?
姜雪宁下意识往后一退,躲开了燕临的手,然后换上了一副笑脸。
姜雪宁:没什么,没什么,兴许是被风迷了眼睛。
燕临手一僵,悻悻然的收回,他目光有些低沉,连扶着剑的手指都紧了些,心头有些慌慌的。
燕临:今日便是灯会,待会我带你出去玩吧。
燕临:今日定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你肯定喜欢。
姜雪宁刚勾出一抹稍显歉意的笑容。
燕临不等姜雪宁拒绝的话说出,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手。
燕临:我已与伯父说过了,这次你出去不会被说的。
燕临:我可听说了外边这有烟火秀,还有杂耍还有舞狮子的。
少年的手是执剑的手,指腹磨出些细茧,拉着她手掌时,传递出一股透入肌理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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