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梨:我们分手了,跟前女友睡在一张床上,不奇怪吗?你知道我要休息,你就不该来打扰我的生活。你也看到了,我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乱糟糟的。看见了吗,那排药是我的,这袋药是他的,你一个正常人来我这里凑什么热闹?有意思吗?
折腾了一天的高利贷顶着一脑袋的纱布,看着吼完又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在地上哭的主子,眉间紧锁,走过来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红着眼睛的樊振东和哭得上起不接下去的高星梨中间隔着被迫加班快要哭的高利贷,场面极其混乱。
猜出来和得到证实是两个阶段,留给樊振东接受事实的时间就那么一两分钟,他仿佛又回到了打张本的四分之一决赛,此时,他的对手,是他的爱人。还在俩人中间使劲蹦跶的高利贷让一双极有力的大手拦腰抱起然后关进厨房的时候整个狗都是傻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胖叔叔占据着他的位置抱住了他妈妈,还在命令他妈妈深呼吸。要命了,他妈妈还真听话!
高利贷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妈妈和那个把她惹哭的白胖子,家狗们,谁懂啊,工作要让老板带来的关系户顶替了,要命的是关系户他自己挖坑自己填,主打一个心机,没事找事啊他!早知道当初狠狠心干警犬了,挂了还能捞一烈士!真的月薪两千五,命比美式苦。哎,你还真别说,那白胖子技术还真不错,他妈妈居然不哭了。
大款在厨房睡了,高星梨挣扎不过,只能任由樊振东抱着。温温热热的,还混着让人心安的味道,高星梨又开始后悔了。她把头埋得更低,声音闷闷的。
高星梨:你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情绪不稳定,所以我叫你别来。对不起,我忍不住对你发脾气。
樊振东:没关系,我出了名的稳定,我们互补。
高星梨:我知道我不跟你说话有问题,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问你辛苦吗?你说不辛苦,没有训练苦。问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难不难,你会说习惯了,大家对你都很好。我要是怪你不知到我在哪里,昕哥也说了你,我也发了脾气,好像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事。
樊振东:咱们是在过日子,不是在拍戏。人活着,要是天天是大事那就完了!我没记住你在哪里我挨说一点都不冤。我挺高兴的,你还愿意那样和我说话。你再问一遍,你刚才说的问题,再问一遍。
高星梨:累吗?
樊振东:累。我出巴黎以后边上就不讲英文了。英文和法文对我来说长得挺像的,我要在法语里面找出英文看懂,看得我眼睛疼。法国人讲英文我也听不懂,那个火车跟疯了一样,又是开错方向又是没到地方叫我坐大巴。他要到点下班我还要赶紧见你呢!星梨,法国人不讲道理!
高星梨:我在警局找到你之前,我都怕你让人给嘎了,真的,你别笑。我隔壁办公室小伙子图便宜,住在九区,他住的楼上个月连着死了两个人,他现在听枪响都有点习惯了。我不想坐地上。
樊振东让高星梨跳跃的脑回路打败了。他抱着高星梨坐到沙发上,脑子转得飞快。高星梨实在是太聪明了,他几次想让谈话回到正轨,都能让高星梨拉到奇怪的方向。高星梨越是逃避,他越是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要是不一次性跟她聊明白了,他呆多久,来多少回都是白搭l
樊振东:医生怎么说?
#高星梨:大款还行,过两天换个药。就是这两天让她把药片吃了比较麻烦。
樊振东:我问的是你。
#高星梨:我快好了。
樊振东:你看我信吗?
#高星梨:就是有点精神分裂,叫什么感情波动性障碍。简单的说就是你巴黎拿牌这个我盼了好久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我笑是因为我该在那时候笑,是因为大家都在笑。还有一点点焦虑,就是容易急,像刚才那样乱说话。还有点爱哭。我在外头不这样,真的,大家都觉得我脾气特别好,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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