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门进去,开到停车场是一点多,高星梨饿了,开始啃无花果奶酪碱水球。比起在山顶吹着风瑟瑟发抖地相拥,他们还是觉得在车里就开着空调躺到四点多再上山更为人性化。
高星梨: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你第一次来香港,晚上一起爬山屋顶看星星。
樊振东:我以为你会让我用你屋里的天文望远镜,结果你给我往屋顶上推。你跨不上最后那层楼梯还叫我拉你,我当时胆子可真大,你下不来我还说能接你!
高星梨:可是北京看不到星星。
樊振东:我看到了!
高星梨:哪儿?别是飞机!
樊振东:这儿!
樊振东笑着盯着她,顺手抹掉了她嘴角沾上的奶酪。
高星梨:肚子,烫伤了吗?
樊振东:隔着衣服呢!我又不是傻子!
高星梨:你们老说我傻白甜,我怎么觉得你才是真傻子?新闻稿我已经不想看了,伤病是底线!我走之前你答应我什么了?职业病就算了,我接受不了人为的!到处都是便利店,让你拿个塑料袋倒水捂肚子,他们也干得出来!买个暖宝宝这么难吗?你自己看看,哪个皇族过得有你窝囊!气死我了!那些上海人干什么吃的!
樊振东:你别怪大力哥,那是我最好的选择。
高星梨:你最好的选择是走优才去香港!去了香港,我爸能不护着你吗?
樊振东:那我不真成吃软饭的了?还是软饭硬吃!
樊振东清奇的脑回路给高星梨弄得没有了火气,她知道他在开玩笑哄她,但保不准,那群思想奇特的键盘侠还真是这么想的。夜色朦胧,息了车灯,看不清远方的路,只有无尽的风声。一大一小两只手隔着中控台十指紧扣,期待着黎明的那缕阳光。
樊振东:星梨,我都懂,但是,我放不下。我有感觉,我的状态在慢慢变好,真的。不管外人怎么写,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是那个必须顶上去的人,我后面没人了!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前辈的荣誉在我手里毁掉。
高星梨:教练组可不这么想。
樊振东:他们就是算准了我,才敢乱来。你知道在釜山,他们输了,教练组突然拉着我做思想工作,他们好轻松啊,总是觉得那分就已经揣在我兜里一样。可是赛场上的变数太多了,谁能打包票呢?我一摸,我的兜里就是空的。那时候,我好想你。真的!东京输龙哥以后,只有你敢跟我说,我的人生还有别的东西,不止乒乓球,所以,输了没关系。所有人都只会说我还年轻这种又当那什么又立牌坊的话。别哭啊,都过去了!
樊振东侧过身,笑着给高星梨擦眼泪。顺手拿过高星梨手里吃完奶酪和无花果,只有半个的碱水球,一口塞进嘴里,又拿出湿纸巾抓着高星梨拿过面包的手细细地擦着。
樊振东: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嘛!
高星梨:是啊,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要不是这样,那就不是你了。
高星梨和樊振东是让太阳晒醒的。他们还是没看上日出。俩人看着车上明晃晃的七点零五,尴尬地对视一眼,然后笑得前仰后合。也只有这俩人,放着家里好好的床不睡,跑这么大老远睡车里。不过看不看日出已经不重要了,浪漫在是我想一出是一出,大半夜拉你去看日出你欣然点头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首都的周六,终于不是大堵车。俩人还去酒仙桥吃了牛肉面,然后慢悠悠地往家开。吃饱喝足,精神充沛,樊振东又想到了机场的普信男。
樊振东:说说你那个机场的男的!
高星梨:有什么好说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樊振东:这么狠?
高星梨:不然呢?外面的癞蛤蟆不收拾干净,家里的胖狐狸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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