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梨笑得猖狂,笑得像小时候那样没心没肺。樊振东知道这个,是因为高星梨笑到胡乱把摄像头转换成后置,都丝毫没发觉。
是儿时看着课间班里的调皮鬼哗众取宠后,让老师在班会上阴阳怪气的调侃时的高星梨,是快乐自由的高星梨,也会是他的高星梨。樊振东突然对非洲文明没有了从简单的“都是黑人”“都很热”“都很落后”到带点“悲天悯人”的“饥荒”“战乱”“疾病”的刻板印象。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片土地。对于樊振东来说,一直是他永远理性的人生中,少有的感性瞬间。小时候,他总是在被某些所谓的港人知道他是大陆来的以后露出鄙视眼神后还热爱香港,因为她知道,这里是高星梨的家,有高星梨的生活痕迹。现在,他愿意放下给高星梨带来疾病和危险的仇恨继续爱上非洲,因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五年多的高星梨,成为了最好的她。
高星梨:你要不要挂视频?
高星梨看着已经躺回床上的樊振东,提出了真挚的建议。
樊振东:我让你笑这么开心怎么样都算有功吧?你这卸磨杀驴真的······可以参考!
让樊小胖话锋一转的是映入眼帘的烧烤架。新鲜的肉,孙泽宇用水稍微冲一下,挂在那把水控干。然后,用锡箔纸包着放在架子上烤。虽然没什么调料,但是油脂从烤架上滴落,混合着底下木材燃烧的香气,透着屏幕死命地往樊振东的意识里面钻。偏偏自作孽,不让掐视频,半夜看吃播对于一个要控制体重的资深吃货来说,真的是对自己不听太太话最大的惩罚。
高星梨:这个是烤肉串,应该是猪肉或牛肉。排骨,鸡肉,这个是羊排。这个是boerewors,我从南非带来的,我看一下,应该是一种五香猪肉和牛肉的香肠。我第一次买,我不怎么吃这种香肠,我爱吃广式的腊肠,煲仔饭上的那种。
和吃嘛嘛香来者不拒的樊小胖比起来,高星梨不太爱吃饭,这和吃什么没什么关系。所以,高星梨的吃播实在算不上诱人,但架不住深夜看吃播的是樊振东。最难受的是,主播对着明明很好吃的东西一一介绍,然后告诉他你应该不喜欢的。什么叫我应该不喜欢的?我明明喜欢得要命!怎么可以对美食这么不虔诚!!!!!
厉知意:东哥,我建议你睡吧,至少那样比看着我们吃伤害小点儿。
很好,未来小姨子的最后一击。
时光如白驹过隙,高星梨在八月初送走了要开学的历知意。今年的年假还没休,她决定回一趟香港,再飞一趟北京。前者是看看daddy和mammy,后者是为了万里送金牌。有些话,不管好不好听,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香港机场还是她走的时候的样子。
离乡的人总是矛盾的。他们一边期待故土在他们背井离乡的时候家乡发奋图强,用或是经济或是宜居让它成为自己和外乡人的谈资。但另一面,他们又希望故乡保留着儿时的记忆,让他们“村桥原树似吾乡”的寄托在落地故乡的那一刻找到原版。
高星梨看着华裔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的香港中银大厦。这座在在1989年竣工,1990年启用的建筑,早已成为香港人引以为傲的地标,标志着香港的经济成就。它虽是一个商业建筑,建筑的姿态却是纪念碑式的,抛光发亮的表面材料和半反射的玻璃,让天际线产生失重感和消失的效果,建筑外形轻盈高雅,好比璀璨生辉的水晶体,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不同色彩,在高楼林立的维多利亚港显得独树一帜。
好吧,她也不能免俗,最终成了那个怀旧的人。
权力是最好的医美。高星梨去非洲以后,受到女儿的精神感召,佛了一辈子的高昱礼突然让高星梨一句“四十多岁正是闯的年纪”的戏言激励,在香港文体局发奋图强,终于坐上了一把手的位子。历白榆倒是继续香港内地两头跑。只是之前在华工,现在是还兼职城大。不过现在有从广州南直达香港的动车,倒是给历教授的通勤节约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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