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梨的开箱还在继续。
兰蔻底下是一层的海蓝之谜身体霜。高星梨现在看樊振东就像深圳海关看从香港背着蛇皮袋带免税品过去大陆卖的水客,看得樊振东心里头发毛。
樊振东:你,你不用这个牌子?
高星梨:我不缺钱,目前没想着开拓非洲市场。而且,其实,德班的买东西还是比较方便的。
樊振东:你们那边快到冬天了,你先用着嘛!小雅姐说这个很好用。你看下面嘛,还有很多东西呢!
屏幕前的小熊猫眼神真诚,笑得人心软软。他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她在闹,他在笑。高星梨总是在忙着写议题的夜晚忍不住翻他们过去的聊天记录,然后翻着翻着原谅了自己年轻时的一厢情愿——你看看,他总是句句有回应,哪怕是这么忙的一天四练的时候。他那么温柔,怎么能让她不误会他喜欢她。
现在樊振东还是这样待她,只不过多了一句“我喜欢你”的前提,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她总是有点恍惚,然后不止一次地跟勤勤恳恳追太太的樊小胖说要不让他继续暗恋她,然后她假装不知道。换来的是樊振东一次比一次暴躁的“啥玩意儿啊”。
后来这种自欺欺人又没有意义的话,高星梨是不说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给樊先生名分。倒不是说报复,就是现在他们俩人的处境真的不容乐观。
东二区和东八区的爱情,阻隔的不仅仅是白天和黑夜,夏天和冬天,还有回不了的国和打不完的比赛。驻外使馆和国家队,金砖五国之一和国球,他们的工作早就上升到了政治意义。他们都干着最熬伴侣的工作,责任和梦想的交织让他们不管对自己还是对对方,都说不出“你退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高星梨在南非拿着二秘的待遇干着参赞的活儿,樊振东在国内拿着二队都不如的资源一边不断地在单打的战场上搏杀,一边当着力挽狂澜的铁血一单。在高星梨看来,他们都是被命运宠爱过又被放逐的人。他们都在经历类似的天翻地覆的变革。生活的残酷不断逼迫他们走出舒适区,在别的地方去找点乐子去平衡主线生活的苦。两个都在自我求索的人,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高星梨:你寄方便面就算了,怎么还有车仔面和河粉?
#樊振东:你看看底下,还有一瓶XO酱,家里的味道。还有那些饼干零食,我都替你尝过,好吃的,你拿点到办公室去,饿了垫吧一口。
高星梨:你站起来,往后退,转一圈。
看着高星梨听到他说“替她尝过”就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樊振东也还是不知道高星梨叫他转一圈到底是什么意思。本着星梨的话要盲从的人生准则,他还是乖乖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了一圈。
高星梨:你胖了。
高星梨一句话给樊振东整个人炸了个外焦里嫩“你胖了,胖了,胖”不断地在樊振东脑海里回响。樊振东没想到时隔经年,那个12年自己被教练遏令减肥还在假期偷偷给自己加餐,说着“现在忍着不吃,八十岁可没法吃了。虽然你瘦不下来,但是你吃得香啊!”的小青梅,现在张着37度的嘴,隔着屏幕,说着冰冷的话。
樊振东:什么就胖了,你知不知道镜头会把人拉宽!
高星梨:你现在上秤。
樊振东:不是,我就是正常的吃,我就是吸收不好!星梨,你,你说话不算数!你还说我“死生有命,胖瘦在天”,你现在嫌弃我!
高星梨:我那会儿说这个的时候你15,长身体!你现在……
樊振东:长脑子!
樊振东久违的撒娇让高星梨哑了火。根据她在悉尼大学读心理学的小表妹历知意的专业解读,在心理学视角中,撒娇其实和一个人的安全感和依赖感有关。“撒娇”的能力其实衡量的是一个人是否有足够的安全感,可以让自己的柔软的部分敞开给他人看,有没有能力可以让其他人感觉自己的感觉,形成一种情绪的共鸣,有一种有意义的爱的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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