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高手不重要,关键是要活下去。”转过身来看向他们,“还有,你猜得没错。我选择你们,的确是有我的原因。”
“哦?什么原因?”萧瑟问道。
“我修成心魔引的时,老和尚跟我说,世间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心,未经凡尘侵扰,还有一种则是心思太深,犹如万丈深潭,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无心说道。
“想必这前者说的是雷无桀,后面那个值得是萧瑟了。”江若清语调闲散,轻声道,“那我呢?我是哪一种?”
“江姨介于两者之间,你神思清明,意念太强,我与你对视不会有半分波动。”无心笑道。
萧瑟却漫不经心地问道:“所以呢?”
“罗刹堂被老和尚毁了,我若是再死了,里面的武功就会失传……”
“你不会死。”无心正说着却突然被江若清给打断了,“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动你分毫。”
无心抬头,笑着望向江若清,“我知道,但属于我的路我要自己去走。”
“江姨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功心法,都可称绝世,罗刹堂的武功也只能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无心微微一笑,又看向雷无桀和萧瑟,“所以我想传你们二人一人一门武功。虽然只有一夜的时间,但对于你们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样也不算辜负老和尚了。”
雷无桀欣喜道:“是什么武功啊?”
无心微微含笑:“我想传你的是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
“哇,好长的名字啊!”雷无桀愣了愣,随即惊叹道。
“好随意的名字。”萧瑟摇头。
“看好了!”无心猛地一跃而起,双袖一振,行云流水般地打出了一套拳法。
雷无桀见状,也飞身上去,跟着他的动作练了起来。
“好!果然聪慧。”无心赞道,“不愧是江南霹雳堂雷家的弟子。”
雷无桀却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可是恕我愚钝,你这套拳法,到底高明在哪儿啊?”
萧瑟冷哼了一声,“傻子,他唬你呢。什么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分明就是大罗汉拳,少林寺的入门拳法,嵩山脚下花二十文钱就能买到一本秘笈,我家客栈的小二都会几招。”
“啊?”雷无桀一脸懵然。
江若清无奈笑了笑,好熟悉的画面,怎么那么像向当初南宫春水哄骗东君练绣剑十九式时的场景。
“刚刚那套大罗汉拳只是前一半,后一半是伏魔拳,二者加起来才是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后一半比较难,我手把手地教你!”无心上前一步,抓住雷无桀的手,带着他手把手地练了起来。
江若清凑近萧瑟,嘀咕道:“这无心的取名功夫跟你你王叔倒是有的一拼啊。”
“啊?”萧瑟不解。
“萧若风年轻时也很轻狂,李长生有一招叫天下第二,他学不会,便也自创了一套剑法,叫什么……天下第三。”江若清忍不住摇头轻笑,“着实有些搬不上台面。”
毕竟她每次见他用这招,都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萧瑟闻言也笑了,想不到稳重如琅琊王叔,也有这样一面。
许久之后,打拳的两个人停了下来,雷无桀浑身是汗,气喘吁吁。
无心倒是气定神闲,“我刚刚领你打了三遍,你可都学会了?”
“记住了!”
“好!再打一遍给我看看。”无心笑道。
雷无桀长呼一口气,摆好架势,用力往前踏了一步,却一脚踏空,整个人跌了下来。
“啊!”他摔在地上,哀嚎着。
萧瑟和江若清忍不住抚额,真是个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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