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8 灯会 (2-1)

桑舜华来到程少商的小院子，她正若无其事地削着自己的材料。

　　“嫋嫋。”

　　程少商惊讶地回头：“三叔母。”她站起来迎了上去，“三叔母怎么来了？”

　　“方才的事你受委屈了，以后缺什么告诉三叔母，三叔母给你想办法弄。”

　　“真的？”程少商惊喜地看着她，想起系统发布的任务和她的计划，她抱住桑舜华的胳膊，“我，我想去灯会散心，阿母之前不许我出去。”

　　“好，三叔母替你做主了，让你去！”

　　程少商开心的笑着，心中坚定。

　　我要自自在在的行事，要光明正大的出门，再不要被拘在小小一方天地中！幸亏那愚蠢的老媪和婢女，不然还不知该如何走出这一步。

　　夜晚，程止房内。

　　程止似笑非笑地看着桑舜华，态度亲昵：“夫人果真答应让嫋嫋去灯会？”

　　“这丫头性子执拗，若拦着她，她下次还得闹上这么一场。”

　　程止笑道：“我瞧你倒是对嫋嫋喜欢得很，姎姎柔善，怎不见你像喜爱嫋嫋般喜欢她？”

　　桑舜华愣了一下，叹气道：“或许是因为我也曾像嫋嫋一样，孤身对抗过所有人吧。”

　　知道她又陷入过去回忆中，程止将她搂入怀中。

　　“我来问你。若我们将来有个女儿，你希望她是像姎姎呢，还是像嫋嫋呢？”

　　程止想了想，回道：“那还是像嫋嫋吧。我宁肯她处处算计我们，也不愿她像姎姎遇到事都只靠命好，事事束手无策。”

　　桑舜华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我喜爱嫋嫋，正因她从不怨天尤人，有了难处就去想办法，哪怕是个馊主意。不过，像姎姎一样天生好命，到哪儿都有人疼她爱她替她着想，自己只需要本分守拙，根本用不着筹谋计算，也许才是真正的福气。”

　　“夫人，那咱们日后帮嫋嫋也多攒些福气吧。”

　　桑舜华嗔了程止一眼，“还用你说，这次灯会，我给嫋嫋备了套衣裙，保管她喜欢。”

屋内，莲房正在给程少商梳妆打扮。

　　“听说今日皇帝特地将宵禁推迟了两个时辰，供都城百姓玩乐，女公子可逛个尽兴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看灯会呢，听说一到上元节，整条西市都亮如白昼，真的吗？”程少商的语气中满是期待。

　　“都说灯下看美人，女公子今日穿上季夫人送的衣裙，在亮如白昼的灯下必定如天仙下凡。”

　　程少商点头，她是极喜欢三叔母的，若是三叔母是她阿母就好了。

　　她笑了笑，不去想这些，“三叔母是真心疼我，这裙子我也真心喜欢。记得把阿兄送我的簪子拿来，配这套衣裙刚刚好。”

两主仆正说着话，青苁捧着衣裙走进来，说是来送萧元漪给她挑的衣裙。

　　程少商看着那绀碧色的二绕曲裾深衣，挑眉道：“这曲裾堂姊也有吧。我这人向来喜欢独一无二的，也不喜欢这素雅的颜色，青姨还是拿回去吧。”

　　说着，她站起来向屏风后走去，“莲房，替我更衣。”

　　“是。”莲房立刻拿着是桑舜华送来的朱红色织锦二绕曲裾，跟了过去。

　　“……”青苁看着这没送出去的衣裙，叹了口气。

　　夜晚，城中飘起了零星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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